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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既已達到,留在此處,又有何用?
肯娶的,想嫁的,熱鬧歡喜不論真假,都隨他們去了。&rdo;
百里炙聽她說得輕描淡寫,不禁愣了愣,隨即,唇角一揚,弧度恰好:&ldo;陛下……果真是明辨是非的君王。&rdo;
弋棲月笑了笑‐‐對啊,明辨是非的,君王。
她這麼做,才像一個皇帝啊。
回了神,她湊近百里炙的耳畔,低聲交代了幾句。
百里炙卻一愣,道:&ldo;陛下,縱使熟悉路途,如此,也太冒險了……炙倒是無妨,可是陛下……&rdo;
弋棲月揚了揚唇角,道:&ldo;湛玖他們便在平城郊外接應,何必擔心?何況,如今身份敏感的不僅僅是朕,你這西國的皇子,他們若是知道了,也會死死盯著。
此番若是不暫且分頭善後,而是貿然離開,不僅目標太大,也容易被人察覺,你便按照朕之前交代給你的路逕行事,朕的路徑你也知道,但若無其他事情,時間應是差不多的,若是你先到了,便領著湛玖他們沿路接應,如此,也免於一同被擒。&rdo;
百里炙聞言,終於點頭道:&ldo;那好,陛下千萬要小心。&rdo;
弋棲月只是一笑:&ldo;莫要擔心朕,炙一路上小心著些‐‐畢竟,這也是朕從小長大的地方。&rdo;
百里炙一愣,也察覺到她笑意之中的淒涼,咬了咬薄唇,沉默著點頭應下。
半個時辰後。
原本二人的屋內,蒼流派兩個負責雜物的弟子迷迷糊糊地躺倒在床上,不省人事,而他們身上,已然被套上了遙江派的衣著。
弋棲月身著那久違的蒼流衣飾,又潛回雜物室,將遙江某位師兄的隨身玉佩擲在了雜草堆中,轉身正欲離開,卻突然發現,在此處向東一點點,便是她昔日的房室。
那個她從小居住的地方。
可她是蒼流的罪人,她不知道如今這房室是否還有人居住,還是說,已經被廢棄,甚至,已經被掌門、長老們禁封……
弋棲月突然覺得不捨。
‐‐當初,不管她被多少人唾棄,至少這屋子,還是陪著她的。
她咬了咬唇,一躍上了房頂,遙遙地望了一眼,本只想留個念想,誰知瞥了一眼,卻意外地看見,那空曠的院子的正中,有一個人一襲白衣,迎風而立,安靜得出奇。
只是一眼,弋棲月便愣在了原地。
不由自主地低下身去,伏在這房頂上,微微眯起眼睛來看向那個人的身影。
這院子已經荒蕪了,四下雜草枯枝,沒有那等蓬勃的春意,但也不是廢棄叢生,亂得不成樣子‐‐顯然,許久以來,這院子還是有人打理的。
可弋棲月並不知曉,這一切究竟是何人所為。
她凝眸看著庭院裡的身影,那身影挺拔,修長,卻又冰冷。
弋棲月看著他立在那裡,也看得出,他體現出來的,分分明明地羸弱‐‐是了,白天裡,他為了時蕪嫣,受了不輕的傷,自然不可能好的這般快。
白日裡他那壓抑的咳嗽聲又在她腦海里迴響。
她狠狠搖了搖頭‐‐弋棲月,你何必如此自作多情,你知道嗎,他不稀罕,不稀罕!
她在心中惡狠狠地沖自己吼叫著,可是眼圈也不自覺地濕潤了。
十里春風初識君,豈料西風草木寒。
她又瞥了一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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