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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替時蕪嫣擋下那一劍,他傷得不輕。
弋棲月攏在袖中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攥起,牙齒也咬上了唇角,卻是依舊往前走著,不肯回頭。
遙遙地,聽見身後,時蕪嫣焦急的聲音:&ldo;師兄,師兄你沒事吧……師兄……&rdo;
弋棲月聞言,不著痕跡地攏了攏面巾,強迫自己鬆開那攥緊的拳頭‐‐弋棲月,你又何必如此自欺欺人,為他而心疼呢?
他註定是你的敵人,而對敵人的絲毫仁慈,都是對自己的殘忍……
如今,你難道忘了當初,那毫不留情的十劍?那冷若冰霜的眼神?
弋棲月啊弋棲月,當年,他對你,可曾有過絲毫的疼惜?
別忘了!想當初,每每你為了他弄個傷痕累累,卻只能換來他一句:&ldo;不錯,下次,再隨我出去罷。&rdo;
弋棲月漸漸鬆開手來,一步一步,直到那身後的交談聲,再也無法聽清……
夜幕初降。
百里炙坐在榻邊,垂著一對眸子,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劍柄。
弋棲月坐在桌案旁的椅子上,手支著下巴望向窗外,縱使那是一片漆黑‐‐她在凝眉思考著什麼。
半晌,忽而聽見百里炙輕聲笑道:&ldo;……今日,可是炙第一次,同陛下同房。&rdo;
第一卷 073 逃離蒼流
弋棲月聞聲一愣,正想告訴他隔牆有耳,莫要叫她&l;陛下&r;,一回頭,便見到百里炙這廝已經湊近了自己的肩頭,附在她耳畔,這才輕聲開口說話。
弋棲月難得地笑了笑‐‐他倒是聽話得很,聰明得很。
她揚了揚唇,收回話來,思量著他的話語,順手撩起一綹他的長髮,在手中玩弄著‐‐他所說的,倒也不錯。
大婚之夜,他寧願喝個酩酊大醉,也不肯圓房,後來,沒了那等條條框框,她也自是無意圓房,於是,從他來至今,竟是從未同房。
可他也不需冤枉,畢竟,她弋棲月,並沒有這種打算。
弋棲月眉頭微微一顰,卻不多言,繼而揚唇一笑,扭過頭去,輕聲道:&ldo;炙只要那酒,不要朕,自然是同不了房……怎的,你難不成還怪著朕呢?&rdo;
百里炙聞言,也知她是調笑,側過頭去,鳳眸裡閃過一絲光:&ldo;自然是陛下要怪臣下了‐‐臣下酗酒,當真該罰。&rdo;
弋棲月笑笑,這公子炙向來是說說笑笑,似是極少顧及龍威的,若是夜宸卿的話,想必回她的便會是一句:&ldo;臣下不敢,請陛下責罰。&rdo;
冷冷清清,平平淡淡,是他長久的順從和沉默。
弋棲月忽然回過神來,不知自己為何會突然想起他來,隨後搖了搖頭,便也揭過去了。
&ldo;其實……今夜,也是不能同房。&rdo;
百里炙聞言一愣,繼而又一笑:&ldo;陛下無意等到明日的婚禮?&rdo;
聰明如他,自然能意識到,這墨蒼落,在陛下的心目之中,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弋棲月卻搖搖頭,面上既無喜悅,也無傷悲,只是沉聲道:&ldo;這婚禮早晚舉行,明著舉行,暗地裡舉行,都是他們的事,朕管不了,也無心再管。
此次前來,最主要的目的,實際是為著五大派,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