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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照不明白,對著道長她心虛什麼?不寫便是不寫,他又能拿自己怎麼樣?
她將手中的筆丟往一邊:「不寫了,手痠死了。」
這話不假,玉照面上帶著幾分憔悴,蹙著眉眼,哪怕一言不發,趙玄便不由自主的胸悶起來。
「累了便去旁邊休息。」趙玄接過被玉照丟棄在一旁的筆,替她往下寫著經文。
玉照的字實在算不得好看,她抄的是太平心經,如今才抄到堪堪一半的位置,先前還寫得像模像樣,越往後字跡越發糊弄起來。
便連自己都覺得慘不忍睹的字跡,道長卻視若無睹。
他對待千卷經文倒背如流,太平心經自然不在話下,心平氣和往紙上落筆,速度卻極快。
那支觀裡的筆被許多人用過,毛都掉了一半,玉照覺得難寫極了,在趙玄手下卻流暢不已。
夕陽透過窗楹稀稀落落撒了進來,投照在趙玄臉上,投照在他的眉骨,鼻樑,削挺的下頜上,愈發顯得輪廓深邃。
玉照瞧出了神,如同兩人初見時一般,最新吸引玉照的便是道長專心致志抄經的模樣。
她無法描述那種心頭的悸動,像有兩隻兔子鑽了進去,在裡邊東撞西撞。
知曉道長是在替自己抄經書,她升起一絲歡愉,面上卻半點不露出來,她還記著道長拒絕她的事,若是此時嬉皮笑臉,豈不是襯託的自己很沒脾氣。
她百無聊賴將袖口往上挽了挽,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便研磨起墨來。
趙玄眼神微暗,姑娘噘著嘴,拗著一口氣,總不見她笑。
他見多了她笑起來的樣子,如今這般,卻也有幾分可愛。
玉照思緒離了遠了,又想起昨日做的荒唐夢——
她心尖一顫,手上一歪,墨水便灑到了外邊。
趙玄看她,「你別磨了。」
玉照心下委屈,卻也放不下面子來道歉:「是我方才走神了,不要你寫了,我自己來寫。」
趙玄卻是將寫好的經文收起來:「是我自己心不靜,平安經今日我是抄不下去了,交由我帶回去吧,我得了空閒再抄。」
他看了眼仍是氣鼓鼓的玉照:「你這是做什麼?誰又得罪了你?」
玉照哼道:「除了你還有誰?」
「若是為了上回的事,我確實」
玉照打斷他的話:「你上次拒絕了我,為何又要來這裡?又要來幫我抄經?你這般行徑未免太可笑了,拒絕了我日後便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離我遠遠的!」
趙玄面上有些蒼白無力,半晌才訥訥道:「上次給你的玉雕你可喜歡?」
玉照自然不願意叫他知道自己喜歡極了那玉蟲兒,仍是裝作無所謂:「還行吧,我今日不想跟你說這些。」
趙玄嗯了聲,眼中染上笑意,不知是笑她口是心非還是什麼意思,瞧著她正色道:「我未曾有過家室。」
「嗯嗯?!」
趙玄望著玉照黑白分明的眸子,眸子清澈的能映出他來。
慌亂、窘迫纏上了他。
「上次你問我的,如今回答給你。鄙人二十有九,著實年歲不輕,還未曾有過家室。若是姑娘不嫌棄,擇日我差人去姑娘府上提提親,可好?」
一句話說的是斷斷續續,渾然成了初嘗情愛的少年郎。
第24章 他總想著早日把姑娘娶回……
玉照沒成想道長不說話便罷了,一出口竟是這種話。
她以為自己已是最膽大妄為的人,借著求道上香的名義,日日去找觀裡的道長,與他共處一室。
怎知道長膽子比自己還大,往日裡總一副高冷謫仙之態,那日拒絕她又是如此乾脆,怎知這回一出口便是直接說要上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