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回 辯奇毒帶病府尹遇舊知 析冤情反骨叛徒終腰斬(第3/4 頁)
辯,在延水逃跑的是他,這次他們在郊外客棧逮住的也是他的人,他本身就死有餘辜。”
“黃德和一死,我們的計劃……”
野利南鳶鷹隼一般的眼裡閃出一絲憤怒,隨後便是沮喪。“我們現在談不上滿盤皆輸,但是計劃亦短時間無法實現了。這劉平怕是降不了我大夏了,而大宋的皇帝也不可能像漢武帝對待李陵一般,將他劉平一族滿門抄斬。”
“公子不必沮喪,我看那劉平已是油盡燈枯的狀態,降不了我大夏,也未必有什麼太大影響。”
“這劉平身上為我所用之處,當真不少……只是……”野利南鳶不由地嘆氣。
“我們低估了這大宋的皇帝,也低估了劉平。”
“不,我更想不到的是,這劉平的義子……”野利南鳶嘆了一口氣,腦中閃現出北笙的面孔,這個妹子向來最是聽話,亦不過問他父子的事情,這一次竟然為了一名宋將出手,令他的計劃付諸東流,實在是意外。
“你是說北笙?”
“回去以後,跟爹爹,大王,一個字都不準提。都怪這黃德和愚蠢,劉文堅懦弱,知道沒有?”
“是。”
河中府衙。
公堂之上。
龐籍端坐於堂上,文彥博與富弼坐其右,洪釗居其左。
徐碩跪於堂前,牢獄數日,雖衣衫襤褸,面龐清峻,但輪廓倒是更為分明,平添了幾分威嚴。
那堂下觀審的劉幼慈見到哥哥,不由地鼻子一酸,張口喚了一聲,淚水便滾落出眼眶。徐碩對著妹妹微微頷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黃德和亦跪於其地,面色蠟黃,倒是比那自獄中出來的徐碩更羸弱了幾分。黃德和的“虛弱”多半來自凌辰手中裝有“雪蘸丹砂”的小瓶,那是自他河中別院搜獲出來的“戰利品”。
黃德和心內明白,但未明言。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已經懶得追究這“雪蘸丹砂”的瓶子是誰栽贓進來的了,這身邊的人,稍微有存疑的,或者行為稍有出格的,都被他攆走了,就連自己一手帶大的小松,因前日跟那劉平之女有所牽扯,都被他攆出了府,這野利南鳶就是一隻吸人血的螞蟥,無孔不入。
自那黃升在心遠客棧被擒獲,黃德和便知大勢已去。而飛鴿傳書,均石沉大海,黃德和已然明白,自己就是那野利南鳶的一枚棄子,現在自己什麼用處都沒有了,而且還惹了一身官司,那西夏人自然也不願意深陷其中,還不如藉此機會,除了他這個累贅。
此次洪釗的貼身侍衛凌辰親自帶隊拿人,黃德和只剩苦笑。
這所謂“同鄉”要是論起心狠手辣來,真是還無人能及。
“堂下黃德和,你可知罪?”龐籍驚堂木一拍,那凌辰將“雪蘸丹砂”的小瓶往堂前一送,黃德和肝膽俱裂。
“小人不知。”
“在你府中搜出這毒藥,你可有話說?”
“我黃德和就是再蠢,也不會將這雪蘸丹砂的瓶子還留在自己府中。”
龐籍當下微微一笑,“黃德和,你方才說什麼雪蘸丹砂?本官可從未對外提過,這裕隆客棧慘案中的死者是死於毒殺,更未說明這是什麼毒藥,看來你比本官還要清楚啊。”
“這……”黃德和一驚,他思路一片混亂,這到底是什麼時候,他知道這毒藥叫“雪蘸丹砂”的?這“雪蘸丹砂”是裕隆客棧慘案的“禍首”的?誰告訴自己的?
他稀裡糊塗得胡亂想了一陣,還是沒有個頭緒,就好像打一開始,就知道這藥的來歷,這裕隆客棧的禍事原由一般?怎麼會這樣?
尚未釐清個頭緒,那衙役又送上一物,這次龐籍面色一變,而一旁的文彥博、富弼等人亦是大驚失色。
但聞龐籍怒聲道,“黃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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