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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在秦軍,那些人是自己找死,呂哲對自己這麼說。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軍營的,剛進帳篷可能是空氣不通還是什麼,呂哲臉色發青躺在地毯上。他有一些些噁心的感覺,很奇怪卻是沒有嘔吐。
在這個人命不如狗的年代他十分懷疑自己能活多久,剛才如果不是強撐初見那麼多人被砍腦袋早就腿軟倒在地上。
“數百人……,真尼瑪恐怖!”
帳篷簾子被拉開了,強烈光線照得呂哲瞬間睜開眼睛,他恍惚間看到枷丟了一件什麼東西過來,下意識的接住。
“醪糠!”枷笑得很淳厚,“喝了會好一些。”
呂哲不懂醪糠是什麼,羊皮袋子搖晃之下有水聲,他扒開栓子聞了一下只聞到餿味。
“不喝?”
“喝!”
管它是什麼,呂哲湊到嘴邊先是小小抿了一口,覺得還不錯就大飲起來。
枷應該是有姓的,不過不是深交誰會逢人就說名道姓,他有些肉疼的看著自己的酒快要見底,“哎哎哎,留點!”疾步搶過羊皮袋子,“勤官(後勤官)那裡有許多,想要自己去買。”
呂哲舔了舔嘴唇:“身無金。”
可不要說沒錢,這年代“錢”這字被用的還不廣泛;而所謂的“金”其實是一種銅的刀幣或者鼎幣、鏟幣、環幣,這大秦可沒有“孔方兄”,方孔圓錢是被滅的燕國曾經使用過的一種貨幣,目前大秦還沒有統一法律、衡量度、文字、貨幣,所以使用的貨幣依然很雜多以刀幣為主。
枷無所謂一笑:“等等吧,明年要開拔前往上郡,多找機會立功……”
後面說什麼呂哲已經沒注意聽了,他聽到上郡這兩個字終於知道所處的地理位置,一時間又開始怔怔出神……xh123
第九章:血腥直道
雨細細下著,它們像是一道一道水簾,有時大風一刮飄在半空的微小水滴會盪來盪去,曼紗飛舞翻滾,風停下後緩緩地落在地上。
帳篷在搖晃,不過並沒有嘎吱響聲。它的結構沒有多麼複雜,一些木料支撐著四角,中間兩條不粗的橫樑交叉成X型鞏固著頂方,一些部位會縫著麻繩,豎立的形狀不是三角形,是一種立方形,四角有繩索捆著木料被套索延伸到帳外牢牢釘在地上。
數百頂灰白色帳篷擺列成陣型,或聚或散在看下雨天氣中看去有一種莫名的詩意。
秦軍尚黑,這與五德迴圈無關,目前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年代。可能也與喜歡什麼顏色無關,黑是森重(沒打錯字)的意思,所謂森重是森林般茂密,黑自然是載物般厚重;更深層的一種意思在任何時代都通用,那便是“死亡”,自己死亡或者給予死亡,或許這才是想要被賦予的含義。
大爭之世剛剛結束,儒家在如今是一種小的不能再小的學說,且並不被大多數人接受。試想也是,戰亂繽紛的亂世,下一刻滅國滅族,誰會去相信仁、禮、讓的儒學?而似乎以前信奉儒學的國家都是從強盛中莫名其妙的衰敗,之後在很短的時間內被敵人所滅,儒學越是興盛滅亡的速度就越快,滅亡的過程要有多離奇就有多離奇……
內王外聖,噢……天!這是多麼奇葩的治國理論。
上郡如今的長史是誰?是司馬欣!他是誰?他是以後章邯軍團的三大將之一,秦末楚漢時期有名的三心二意人物,更是一名儒學生。
而今,呂哲所在的秦軍便是要開往上郡駐紮,這是他第一次親耳聽見有人說出一個可能會親眼見到的歷史名人。當然,這個機會微乎其微,屯長見郡守也只是能在很遠的地方看上幾眼。
自上次戰俘鬥毆已經過去半個月,為了加強對戰俘的管理很多秦軍被安排了任務,呂哲指揮的五十人屯也被安排了監督戰俘的軍令。而似乎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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