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零節 內訌(第1/6 頁)
徐世績感覺低估了蕭布衣,實際上應該是他從來沒有估量過蕭布衣這個人。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雖巧計連環,可對於敵手蕭布衣卻是一無所知。
蕭布衣這三個字對他而言,還是很陌生,他就是從劉江源口中知道如今大隋的太僕少卿不是宇文化及,而是蕭布衣。蕭布衣這人半年來竄起的極快,由一介草民迅疾官升四品,開創大隋前所未有之事。可是無論他是幾品,在徐世績的眼中,馬官就是馬官,還能做些什麼?可徐世績到現在才發現,這個馬官除了馬術不知道如何,幾乎是無所不能。
不過無論他以前是否知道蕭布衣,他知道自己從今以後,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蕭布衣這個人。
以前他總是相信沒有自己做不到的,可現在他相信,蕭布衣絕對是說到做到,二人現在斗的是信心,可徐世績見到蕭布衣一箭射殺了個瓦崗的嘍囉,一刀消去了翟弘的頭髮的時候,突然覺得劉江源在自己手上,算不得什麼籌碼,既然如此,他索姓大方認輸!
蕭布衣見到徐世績放下了長刀,微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閣下放下長刀,算得上是俊傑的。”
徐世績只覺得總被蕭布衣壓上一頭,難免有些不服,冷然道:“蕭大人,我是否為俊傑好像不用大人來評說。可我只怕大人小處精明,大處卻是糊塗的。”
“哦?”蕭布衣含笑道:“我倒很希望閣下指出我的錯誤之處。”
徐世績長嘆一聲,“白萬山帶著三百匹馬兒出了馬場,卻不知路上有千來人在等候,他可不如蕭大人一樣,沒有什麼吊橋保命。蕭大人就算料事如神,這刻恐怕也不知道白萬山多半已經身陷重圍,朝不保夕,蕭大人就算是武功蓋世,這刻想必也是鞭長莫及吧?”
白惜秋心頭狂震,秀眸圓睜,厲聲喝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徐世績淡淡道:“我何必騙你,瓦崗人多勢眾,這次來取清江牧場,不過才動用百人不到,其餘人到底何處,我想白大小姐並不蠢笨,當能能想到。三百匹馬兒不算是小數目,瓦崗既然知道,如何能夠放過?”
見到白惜秋甚為緊張的樣子,徐世績嘆息一口氣,斜睨了蕭布衣一眼,“我在瓦崗還算有些威信,若是白場主有個危險,憑我徐世績一句話,當不會害他的姓命,白大小姐可是不信嗎?”
他不問蕭布衣,只問白惜秋,顯然知道要是蕭布衣回答,多半會說,乘黃丞沒了可以再任命一個,這馬場主沒了,多半可以找牛場主代替的。
白惜秋咬唇不語,卻是望向了蕭布衣。對於來犯的盜匪,她當然恨不得盡誅之,可是如果要用老爹姓命來換取殺了翟弘,她當然還是希望老爹安然無事。可如今抓住翟弘的可是蕭布衣,蕭布衣身為朝中大官,當然是以剿匪為功勞,一個馬場的場主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微不足道。訊煙傳訊之時,蕭布衣就讓她準備人手,只怕有事,她還是懵懂不知究竟,到了城堡之外,蕭布衣讓她配合做戲,一個攔阻,一個執意要放,白惜秋也是不明所以。可爹爹走的時候已經說了,萬萬不能得罪了這個蕭大人,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白惜秋只好配合蕭布衣,眼見翟弘十數人衝過來的時候,她心中急迫,讓人扯起吊橋的時候就橫了蕭布衣一眼,心道你這種昏官不知道盜匪的狡猾和厲害,她雖然看不出對方的虛實,卻總覺得對方有問題,但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蕭大人運籌帷幄,武功極高,抓住來犯之人竟然輕而易舉,他讓自己放人不過是想要抓人而已。可眼下,老爹真如徐世績所說,身陷困境,這個蕭大人看起來還是無動於衷的鐵石心腸,這可如何是好?
蕭布衣聽到徐世績的恫嚇,點頭道:“這馬場主嘛,其實不會有事。”
“蕭大人不像是太僕少卿,反倒像是神仙的。”徐世績微笑道:“這可能也是白場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