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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旗好不容易追上了倪小姐,要送她回去,說是老表交代的。
嘉勉不理會,當著小旗的面,攔了計程車就上車去了。
小旗回來復命的時候,還不忘告訴老表,「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老表:「我去你媽的。」
節後嘉勉第一個外勤就是鮮花供應商的洽談,
師兄姚方聖那裡最後敲定了一家,要嘉勉出外勤去詢證一次,以後她單獨接洽也有底些。
她提車那天,原本說好和嘉勵一起請師兄吃飯的,中途出了周軫這個麼蛾子,嘉勉荒唐回去後也沒什麼精神了,聯絡嘉勵,希望嘉勵去替她赴師兄的約。
結果嘉勵把她車子給開回來,上牌手續都辦好了。
但師兄那頭,嘉勵不高興去了,說等嘉勉調整好心情罷。
至於叔叔嬸嬸那裡,嘉勵保持緘默,她是個絕對自由論的人,出身在這樣家庭的孩子,很少會艷羨別人什麼,遑論嫉妒了。
她很清楚,周軫雖然渾,但向來光明磊落的歹人,他從來沒和嘉勵曖昧什麼。
但嘉勵還是那句話,「你和他不是一路人,嘉嘉,你玩不過他的。」
你信不信,他們這種家庭養出來的公子哥,心是燈做的,想亮就亮,想熄就熄。
換個沒有心的和他玩,也許打個平手,散夥就散夥;
但是嘉嘉明顯不是,她是個容易吃心的人。嘉勵問她,如果他哪天把燈熄掉了,你要怎麼走出來?
……
鮮花供應商在桐城,老闆有自己的花圃、農場,但很多名種還是在和昆明那頭合作,冷鏈物流直接運輸到客戶那裡。
嘉勉驅車去了趟桐城,初步洽談很順暢,她許可權之內的報價審核也做好了,等遞上去聽會再議。
花圃老闆姓蔣,四十歲開外的模樣,開著輛途觀,風裡來雨裡去的緣故,車子髒得看不見原來的顏色,
趁著下午間,沒什麼生意,插著水管,和三四歲的女兒一齊洗車子。
黃昏的天,乾燥炎熱,水槍衝出來的「瀑布」引得女兒開懷得很,穿著一雙雨膠鞋在跺水塘,還要姐姐看,有彩虹。
「姐姐」是在喚嘉勉,彩虹是爸爸水槍上的七色光。
嘉勉靜靜地觀望著,笑意從心蔓延到眼裡,問蔣先生,「她今天不上學嘛?」
「感冒了,她媽媽不讓送去幼兒園。」
嘉勉點頭,隨即撥正腕錶,表示時間不早了,她得回城了。第一輪報價結果出來,她會聯絡蔣先生的。
不料,她的話才說完,那頭的蔣先生關了水槍,「那什麼,……,倪小姐,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幫我看一個小時的孩子。
哎?就很突然……
嘉勉面露微微的難色,她、她好歹也是個甲方罷,怎麼還給看起孩子來了。
蔣先生無論如何拜託倪小姐的顏色,說他待會有點事得去趟冷鏈倉庫,孩子實在不便帶著,就看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他保準回來。
嘉勉:打工人好難,帶孩子更難。
蔣先生如他所言狀,很忙,匆匆開著他洗了一半的車子出去了。
嘉勉臨時看起了孩子,她和蔣家女兒又是剪刀石頭布、又是畫畫猜謎、又是玩消消樂……
十八般武藝快使完了,蔣先生還沒回來。
天都全黑了,窄仄的玻璃房裡,轟隆隆地響著空調外機的聲音。五月天已經有蚊子了,嘉勉坐在小板凳上一個勁地拍蚊子,一個小時多過去了,她始終沒鬧明白蔣家女兒叫什麼,
孩子奶聲奶氣的,口音很重,也很難準確說清是什麼字。
chichi
她問囡囡,水池的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