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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二人的關係,如君如父如師如兄。
周軫記得,當年在倪家看這部電影的時候,這一幕,嘉勉嚇得直接叫出來了。
他原本還想惡趣味地劇透她,陳最後也死了,
看她嚇得那樣,算了。後來嘉勉不看了,他也不知道,她最後明不明瞭電影的結局。
眼下,某人回應嘉勭,卻答非所問,「我要是真想做倪少陵的女婿,你比我清楚,有多輕而易舉。」
暗影裡,瞧不清嘉勭的臉色。良久,他再問周軫,「嘉勉的情況,你都清楚了?」
「不清楚。」清楚的是他著人去查的那部分,不清楚的是她的心思。周軫坦言,「我問了,她不想說,算了,說出來我也未必想知道。」
他想知道的就是她回來了。
隨即,周氏風格的嘲諷技能開得滿滿的,「我和你們這些君子不同,我自己就是個偽君子,自然沒什麼禮義廉恥,你們藏著掖著的,我都不稀罕。我只要人。」
嘉勭站在那裡,無聲無息的,周軫不要多看,都可以描摹出老友氣得咬牙切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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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勭那會兒一個勁地給周軫打電話,於是,他氣得口不擇言:
「嘉勉,你跟我罷,好不好?」
視線氣息之下的她,依舊是脆弱的,不堪一擊。她就像電影裡罹難的慢鏡頭,無需捕捉,幀幀看得清清楚楚。
周軫比她知道這話的含義,然而,對於一個吃糖水罐頭,都要先喝糖水,把甜桔子甜枇杷留到最後吃的小孩,她就得反著來。
最不能接受的,最糟糕的也就這樣了。她才能明白,天塌不下來,好的壞的,不過是一個人罷了。
他扶著她的下巴,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也讓她看著自己。在她平靜之下,他知道,她不可能不波瀾,這波瀾必然是氣憤的,惱羞成怒的,周軫再補言道,「我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當年,我就帶你走。」
凡事得名正言順,師出有名,
偏偏周軫對倪嘉勉而言,什麼都不是。他說,你跟我罷,你不敢做的不肯說的,我都替你去做去說,我不怕做個歹人。
他明白她,必然是這裡不能留了,或者叔叔嬸嬸勸她跟著媽媽了,這就是他們世俗觀念裡的名正言順、師出有名。
不然以倪嘉勉的性格,不會願意去x城的。她就是那種過分懂事的小孩,沒趣極了,凡事把自己活在方圓規矩裡。
可是又無力極了。她當年只有十三歲,你要她怎麼辦,撒潑?打滾?還是和他們幹仗?
沒了爹的孩子,等於一個房子的頂樑柱倒了,箇中軟苦,如人飲水罷了。
怪就怪,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周軫懊惱極了,其實他沒資格批判任何人。他和他們一樣,只顧自己的前程,有些人有些事,不到本分地步,丟開也就丟開了,
經不起懷念,亦經不起淡薄。
所以人歸根到底,正如那日楊主任說的,是情。
情分系掛著我們。嘉勉的根源,就是父母情太淡薄了,他們沒能繫住她,才使得她支離破碎。
周軫要嘉勉跟他,這樣她就能是他的本分,「好不好?」
從前的小孩長大了,他跟嘉勭說過的,暌違太久,嘉勉長大了,甚至嫵媚了。今時今日他明白了這份嫵媚之後的不為人知,他不氣惱是騙人的。
男人天生逃不過女人的眼淚,印象中,嘉勉很少哭的,除了她父親的過世。
他不許她為了別的男人流眼淚。四目相對裡,是嫉妒也好,是搶奪也罷,周軫再分明不過的欲/念,他扔了手裡的手機,兩手來禁錮她的臉,
嘉勉根本來不及反應,他的唇已經貼上來了,冷又濡濕的感官,直接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