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頁(第1/2 頁)
「你笑什麼?」我發現景承笑的古怪。
「知道變態殺人狂為什麼難抓嗎?」
「你說過怪物比正常人專注而且沒有邏輯。」
「最重要一點怪物沒有情感,它們是冷漠殘酷的個體,因此對任何事都無所顧忌,情感是正常人不可或缺的東西,但對於怪物來說情感就如同毒藥。」
「毒藥?」
「有了情感它們就會產生羈絆,它們嚮往和正常人一樣的生活方式,但它們去忘記自己是隻能躲在陰暗中的怪物,暴露在光明之中便會灰飛煙滅,情感如同慢性毒藥會讓它們漸漸露出破綻,比如……」景承嘴角慢慢上翹如同嗅到獵物的捕食者。「比如這段不該出現在兇案現場的影片。」
「你是說這段dv中的影片不是兇手刻意留給警方的?」
「之前兩處兇案現場警方可有發現任何和兇手有關的東西?」景承反問。
我細細回想發現真沒有這樣的情況出現過:「就因為兇手留下的線索太少,才讓偵破工作毫無進展。」
「我不認為這兩個怪物能籌劃出如此縝密的行兇過程,在幕後一定是那個人在幫她們佈置和安排,亦如我之前說過,他們不過是那人手中的提線傀儡,那麼作為傀儡是不該有自己的思想,這段影片顯然不在那個人的計劃之中,是他們自己擅作主張留下。」景承的笑意透著狩獵者的冷酷。「做多就錯多,這兩個怪物還沒意識到這段影片暴露了太多的東西。」
「暴露了什麼?」我看著dv上的畫面一臉茫然。
景承笑而不語按下播放鍵,畫面中當女人的手放到那個男人肩膀上,他立刻停止了手中磨刀的動作,轉過頭時他暴露在燈光下,我能清楚的看見他戴著頭套的臉,雖然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但很容易就能看出那是一雙呆滯沒有靈氣的眼睛,從頭套嘴部位置的褶皺我敢肯定那個男人在笑。
「知道他在對誰笑嗎?」景承問。
「那dv的女人。」我回答。
「他的目光看的地方是dv的鏡頭,這款dv有前置電子屏,拍攝的過程中他能看見鏡頭中的自己。」景承很平靜說。「他是在對自己笑。」
「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大為不解。
「自戀,典型的自戀型創傷障礙,他在欣賞自己,這樣的怪物自尊心極易受到傷害,他需要得到別人的認可和讚美,但從來沒有人給予過他,直到這個為他拍攝的女人出現,她是發自肺腑的欣賞並且認同他。」景承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而且他希望更多的人認同自己,所以才會把dv留在兇案現場。」
「變態!」我義憤填膺。
「是病態,如同瘋子從來不認為自己是瘋子,病態的人也不會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後果,它們只不過是怪物生物鏈中低階的物種,這樣的錯誤足以要了它們的命。」景承似乎很滿意這兩個怪物的表演。
播放的影片畫面中,男人站起身向對面母女走去,他手中的屠刀在燈光下折射出寒光,畫面裡的妻子早已被砍斷的手掌被簡單的包紮,滲透的鮮血染紅了紗布,因為失血過多她的面容蒼白的如同白紙,頭虛弱搭在肩上微弱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從她嘴裡傳來。
男人手中的屠刀重重劈砍在女人的臉上,刀提起再落下,他一直重複這個動作,直到女人的臉血肉模糊裂口的傷口中能看見頭骨,鮮血四處飛濺即便隔著螢幕我彷彿也能聞到充斥在房間中的血腥。
隨著男人吃力把卡在頭骨上的刀拔出,幾滴鮮血濺落到攝像頭上,畫面瞬間變成一片血紅,我不由自主蠕動喉結好幾次向偏過頭去,實在不願意再去看影片中慘不忍睹的畫面。
旁邊的女孩驚慌失色尖叫,但因為嘴被膠布封住只能聽見她含糊不清微弱的聲音,男人在殺掉妻子後緩慢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