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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從來就沒有打算放過她們母女。」我對著耳麥咆哮。
「不,我堅信這場審判是公正的。」女人不為所動聲音高亢。
「公正嗎?如果公正的話宋連橋已……」我說到一半突然愣住,我如今戴著的耳麥是更換過頻道的,兇手是不可能和我通話,我頓時臉色大變取下耳麥重重砸在地上。「糟了,她引我們來這裡,禮堂裡就只剩下一名警員保護宋連橋!」
景承也反應過來連忙帶著警員跑回禮堂,深紅色的帷幕依舊遮擋住前臺,等我掀開帷幕的時候看見倒地昏迷滿臉是血的警員,而宋連橋還是躺在血泊之中,我沒有再聽見他因為傷口疼痛的呻吟聲,就如同景承警告他的那樣,死人是不會發出聲音的。
他的胸口被雕塑刀劃開拳頭大的裂口,鮮血正從裡面不斷的湧出,血跡從他身體向前滴落,我慢慢抬起頭看見那座宋連橋原本以為會為他帶來榮耀和虛榮的雕像。
阿努比斯提著的審判之秤上,右邊放著真理之羽,而左邊放著宋連橋的心臟,向左傾斜的天平預示著宋連橋沒有透過阿努比斯的審判。
宋連橋輸了這場遊戲,而我和景承敗給了那個操控這一切的神秘人……
第二十章 怪物的毒藥
看著地上宋連橋的屍體以及天平上的心臟,這已不僅僅是挫敗感的問題,比起失敗最可怕的是失去希望,這一次和兇手的正面交鋒我和景承輸的一敗塗地。
回報的警員告之在我們趕到禮堂之前,一名穿制服的女警已經從學校西門離開,我部署的抓捕行動在她面前漏洞百出,如今放在審判之秤上的心臟或許就是對我最好的嘲諷。
「很奇怪兇手這一次沒有留下信。」景承檢查現場後聲音疑惑。
「宋連橋一家會不會是兇手最後一個目標,如果她現在銷聲斂跡的話,我們將很難再抓到她。」我心有不甘說。
「不像是兇手要收手,她按照但丁神曲在殺人,既然地獄之門已經開啟,那麼就意味著將會有更多的殺戮。」景承搖頭冷靜回答。「從倉庫兇案開始引出1025滅門案,再到現在的宋連橋一家被殺,兇手每一次行兇的間隔時間很短,我之前認為兇手缺乏冷靜期,但從今天的行兇過程看,兇手顯然對每次殺人都做過充分的精心準備,在現場留下信是她展示力量的方式,這種行為模式是不會更改的,除非兇手對下一次行兇還沒有做好準備,她這一次需要一定時間的緩衝期。」
這時負責清理宋連橋妻女屍體的警員送來在石膏雕塑中發現的一臺dv攝像機,兇手竟然拍攝了殺死那對母女的整個過程。
影片的畫面依舊是那間昏暗的房間,只不過這一次出現在影片中的除了驚恐萬分的母女外還有另一個穿著雨衣的男人,深深的帽簷遮擋了他的臉,影片中有刺耳的摩擦聲,隨著鏡頭往下移動那個男人正在磨著一把鋒利的刀。
「看見他磨刀的動作了嗎?」景承指著dv中的畫面對我說。
「緩慢有力而且動作嫻熟,這個人應該就是你側寫中的屠夫。」
「他動作嫻熟是因為長期重複這個動作,但你仔細留意就會發現,他每一次磨刀一定會把刀摩擦到磨刀石的邊緣,而且每來回磨五次就會加水。」
「強迫症心理。」我說。
「強迫症屬於心理範疇的疾病歸結於精神障礙,但患者有獨立的思維,可這個人動作遲鈍反應呆滯,說明他大腦神經受過某種傷害,因此只能機械性從事固有的行為。」
「你是說他智商有問題?」
「他的智商低於平均值。」景承目不轉睛注視影片,突然伸手按下暫停,他指著畫面中出現在男人肩膀上的手,然後反覆重播這段,我發現那隻手拍在男人肩膀上的時候,男人立刻停止了磨刀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