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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安德麗亞。」芬奇抓住她的手說。
「這不是你的錯,芬奇。」她微笑地看著他,但是抽回了手。他嘆了口氣,向埃勒裡點點頭,也走開了。
「我想,」埃勒裡並沒有坐下,「你最好還是回家吧,安德麗亞。你的這個夜晚已經被破壞了。」
「別傻了。才剛剛開始。我們來跳舞吧。」
埃勒裡發動了他的杜森堡車。它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就像一個老獅子被踩到了尾巴。它衝到水泥路面上,好像地獄的魔鬼都在後面追逐。
「噢!」安德麗亞尖叫著,手扶著帽子,「你的車技怎麼樣,先生?我還年輕,而且生活是這樣美好。」
「我還是,」埃勒裡一邊用手摸索著香菸,一邊保證說,「有一定的實力的。」
「別瞎找了,給你這個!」她把自己的香菸塞到埃勒裡的嘴裡,「這輛戰車可能自己就能駕駛了,不過還是不要冒險了……」她突然說,「我會擔心的。」
「是嗎?擔心什麼?」
她往下坐了坐,眯縫著眼睛望著公路之間的隔離帶。
「哦,什麼都擔心。好啦。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埃勒裡晃動著手裡的香菸:「去哪兒都無所謂。寬闊的高速公路,又有可愛的異性陪伴,沒有交通堵塞,還有明媚的陽光……我真是高興極了。」
「你真的覺得很不錯嗎?」
「為什麼不?,」他看了她一眼,說,「你沒有這樣的感覺嗎?」
「噢,當然,天旋地轉的。」她閉上了眼睛。埃勒裡開始把車速降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她睜開眼睛說,「你猜怎麼著。我今大早上發現了一根白頭髮。」
「真是倒黴,這麼快?你看,弗呂赫參議員說的對。你把它拔掉了嗎?」
「傻瓜,當然拔了。」
「好像有句話說,」埃勒裡說,「禿子的痛苦可以減輕。」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好像很隱晦。」
「哦,不止如此。如果你在學校的時候多花點時間讀書,就會知道這是參議員西塞羅的一句名言。他說如果因為痛苦而拔自己的頭髮是愚蠢的。」
「噢,」她又閉上了眼睛,「你以為我不開心,是嗎?」
「我親愛的孩子,誰需要我的評價?如果你想聽我的意見,我覺得你就快垮掉了。」
她氣憤地坐起來:「我就喜歡這樣!我想你沒意識到這幾個星期,我對你的瞭解超過了任何人。」
「如果是因為我給你帶來了煩惱,我想我知道幾個重要的人可以提供幫助。雖然我不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快樂的同伴,但我不相信是我給你帶來了這種影響。」
「噢,你沒有嗎?」安德麗亞反駁道,「你應該知道我母親對昨晚的事說了些什麼‐‐我昨晚回到家的時候,她已經收到了那位傑出的參議員的報告。」
「啊,是你的媽媽,」埃勒裡說,「不,我不會以為這位富翁的遺孀會接受奎因警官的兒子。只是她懷疑我什麼‐‐圖謀你的錢財,還是你的人品?」
「別這麼粗魯。是因為這幾次和你的約會。」
「不是因為我和埃拉&iddot;阿米蒂所稱的半途之屋的悲劇的關係?」
「好啦,」安德麗亞說,「我們把它忘掉,好不好?不是的,自從你帶我去了亨利街的新住宅區和城裡的一些平民區,她就氣炸了。她認為你在毒害我的思想。」
「這種懷疑倒是不無道理。我把你毒害得怎麼樣了?」
「根本沒有,我沒覺得有什麼……」安德麗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