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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只是畢竟差一點鬧出人命,他這個做哥哥的態度不好太過輕浮,便道:“就算他撩撥了人家,又負心薄倖,那女孩子哭一場也就罷了,怎麼就尋死覓活的,氣性這麼大?”
惜月面色更紅,“你先上去看看吧,紹楨跪了快兩個鐘頭了。”
紹珩奇道:“他這麼老實?”
惜月唇邊泛起一絲苦笑,“爸爸叫人看著呢。”
紹珩一直上到二樓,果然看見三弟紹楨直挺挺地跪在父親書房門口,一臉猶帶稚氣的矜傲,邊上還站著個同樣筆挺的勤務兵。紹楨望見他上來,面上現了愧色,轉眼又用滿不在乎的神氣掩了去:
“大哥。”
紹珩笑道:“爸爸叫你跪到什麼時候?”
紹楨眨了眨眼,“跪到認錯。”
“那你還不起來?”
紹楨聳聳肩,“我又沒錯。”
紹珩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肩,低聲耳語道:“你錯在叫人抓著了把柄。”
紹楨一愣,也笑了起來,對那勤務兵道:“行了,我認錯了,成了吧?”
那勤務兵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轉身去了,紹楨這才咧咧嘴,撫著膝蓋站了起來,抱怨道:“餓死我了。”
紹珩陪著弟弟吃過宵夜回到房中,一面想著紹楨方才漫不經心跟他講自己如何戲弄那個女孩子,一面又想起晚間在牌桌上一班人談及許蘭蓀的事。紹楨自幼頑劣,年少荒唐也就罷了,怎麼許先生也在男女之事上如此不拘小節?實在同他記憶中的老師難以疊在一處。
父親軍法治家,紹珩讀得也是軍校,作息都是自幼養成的習慣,只要天光初亮,人便醒了。
清秋天氣,潮涼的風細細撥弄著落地的縐紗窗簾,一對白羽天鵝在池塘中安然遊弋,晨霧瀰漫,仿若兩絮柔白的雲朵浮在水面上。紹珩隔窗望見,便取了相機下樓,才拍過兩張,聽得身後有腳步聲走近,回頭一望,連忙放下相機:
“爸爸。”
來人肩章上的五顆金星在晨霧中閃著冷光,除了現職的參謀總長外,就只有父親了。父子二人沿著池塘走了一段,父親和言問道:“你這次回來先留在江寧,到卓清那邊熟悉一下國防部的運作,怎麼樣?”
紹珩想了想,沉著應道:“國防部面上的運作,我多少知道一些。要是您不反對,我想到軍情部去學習。”
父親似有些意外,眉峰挑動了一下,短暫的沉默也在他預料之中,“你想好了?”
紹珩平然道:“是。”
父親點了點頭,“廷初這個人是難得的厚道。他這樣的性子能坐到如今這個位子,便是過人之處。你跟著他,我是放心的。”
紹珩端然答道:“是,爸爸。”
如今掌舵軍情部的蔡廷初早年是父親的侍從官,同虞家頗為親厚。父親如是說,自然是要把他交給蔡廷初安排照管,這多少和他的自己的初衷相悖,但自己去軍情部已然有違父親的意思,此時父親既已開口,他也不便當面再駁。
他這個選擇,大概任誰聽了都會覺得意外。
“虞先生的長公子” ,這個標籤貼在他身上這麼多年,總該有點新內容吧?
虞浩霆的兒子,如果優秀,就是正常;如果正常,就是平庸;如果平庸,那就是個笑話——“虞先生的長公子”,這個標籤或許是所有人能對他抱有的最大的尊重。無論他做什麼,都不會從別人那裡得到更多的仰望。那麼,他寧願別人換一種方式看他。
不過這些念頭,最好還是不要被父親知道。
轉念間,他忽然想起許蘭蓀的事,便問道:
“我聽說許先生因為續絃的事辭了教職,真有這麼嚴重嗎?”
父親微微搖了搖頭,欲言又止間忽而一笑,“是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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