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4/5 頁)

裡，是對周圍的環境不放心嗎？&rdo;

柏子仁默默拿出自己的手，擺在膝蓋上，和聽課的學生一樣。

陳折看著她，迅速地總結：&ldo;我和一些循循善誘，性格溫柔的心理醫生不一樣，我比較直接，所以不和你繞圈子了，初步判斷你的問題在於長時間的安全感缺失。&rdo;

柏子人一愣，看了看沙漏，才沒多少時間，他已經總結出她的問題所在了？

&ldo;缺乏安全感是很寬泛的說法，不過歸根到底，很多心理病患者的癥結就是這個，它的種類很多，治療不是一兩天的事情，甚至有人終其一生也難得到治癒。&rdo;

&ldo;但是我不覺得有什麼特別讓我感到不安全的，我的生活並沒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rdo;

&ldo;是嗎？&rdo;陳折的目光沉著，&ldo;那我們繼續聊聊，看看是不是我判斷出錯了。&rdo;

半個小時過去後，門從裡面拉開，柏子仁走出來，一眼就看見程靜泊等在走廊上。

後面排隊的一位患者迅速閃進辦公室，門又被關上。

&ldo;怎麼樣？&rdo;程靜泊問。

柏子仁回答：&ldo;陳醫生讓我下週再來這裡。&rdo;

&ldo;我問你的感覺，還適應嗎？&rdo;他觀察到她面色略有疲倦。

&ldo;嗯，陳醫生很好，只是他應該覺得有點挫敗，我不是一個好溝通的物件。&rdo;

&ldo;這有什麼，他見過的人太多了，有些從頭到尾都沉默。&rdo;

柏子仁點了點頭，似乎沉浸在某種情緒中還沒緩過來，程靜泊徑直走到自動販賣機前，投硬幣買了一罐熱的紅茶，拿過去給她，她回過神來，接過熱飲，說了聲謝謝。

&ldo;你今天穿了新衣服？&rdo;柏子仁喝了一口後問他。

程靜泊低頭看了看自己衣領：&ldo;襯衣是新的，還沒熨燙就掛起來了，出門前不小心拿錯了。&rdo;

&ldo;原來是這樣。&rdo;當然也只可能是這樣，柏子仁早該猜到原因就是這麼簡單。

程靜泊沒有多問她和陳折聊了什麼，陳折又把她的問題歸咎於什麼，這屬於她和醫生之間的隱私，他不會去窺探，除非她願意主動說出來，再者他和陳折認識久了，知道其水平，不需要他特別去憂心。

&ldo;你和陳醫生是朋友嗎？&rdo;她小聲問。

&ldo;嗯，認識比較久了，他是一個不錯的醫生，和我姐是一個大學畢業的。&rdo;

&ldo;說實話，我有點敬畏他。&rdo;

&ldo;很正常，之前有個病人開始的時候特別怕他，認為他的問題太尖銳，但後來他們變成了朋友，他有一點很負責，如果你有心事想和他聊，他私下也會接你電話，不像一些醫生把工作和非工作時間劃分得很清楚。&rdo;

柏子仁聞言很欽佩陳折的工作態度，說道：&ldo;他是一個好醫生。&rdo;

也不免地思考起關於陳折說的話。

兩人走到入口處，程靜泊推開門，順便瞅了一眼跟在身後，沉默不語的人：&ldo;此刻在想什麼？&rdo;

他突如其來的貼近，連帶眼眸的亮度，呼吸的溫度輕易地使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奇怪的是，他沒有和往常那樣，眼神點到即止，不勉強她一直和他對視，這一回他持續地注視她。

他忽然放低聲音：&ldo;其實我也來過這裡做諮詢。&rdo;

&ldo;是嗎？&rdo;柏子仁跟著壓低聲音，有些神秘的樣子，&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