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3/5 頁)

程靜泊為她引薦的醫生姓陳，單名一個折，英俊頎長，光從外表很難看出資歷深淺。

走進室內，柏子仁放眼望去，入眼的是米色牆壁，同色系的窗簾和淺藍色的沙發，風格乾淨簡練，桌子上除了必備的工具外另有一盆鮮活的綠植，陳醫生正持著剪刀修理葉子。

&ldo;我特地為你們留了時間。&rdo;陳折放下剪刀，抬頭對程靜泊說，&ldo;先坐一會。&rdo;

柏子仁有些侷促地坐下沙發，然後看程靜泊，而他依舊站著，她用眼神詢問她，現在是什麼狀況。

&ldo;我馬上要出去了，就診時間只有你和醫生面對面。&rdo;程靜泊說，&ldo;輕鬆點，我在門口等你。&rdo;

柏子仁差點要跟著起身，但一想到今天的來意，又按捺住了。

程靜泊出去前輕輕帶上了門，柏子仁剛收回視線，陳醫生已經來到她對面的沙發，撣了撣衣角後悠然地坐下。

柏子仁雙手放在口袋裡，沉默地等待對方詢問。

陳醫生拿出了口袋的筆，漫不經心地說：&ldo;程靜泊今天換了新衣服，你覺得好看嗎？&rdo;

&ldo;新衣服？&rdo;柏子仁奇怪，他怎麼知道別人穿的是新衣服。

&ldo;襯衣沒有熨燙過，從領子上可以看出，還有氣味，沒有一點洗衣粉的味道，我猜是新買的，還沒來得及清洗。&rdo;

柏子仁不明白他想說什麼，但願意聽下去。

&ldo;是不是為了和你見面，他特地換了新衣服？&rdo;陳折把筆放在一邊。

柏子仁愣住，然後反應過來：&ldo;不會，我不是什麼重要人物。&rdo;

&ldo;在我看來，他會親自來陪你就診，這已經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rdo;

柏子仁語塞，想了想覺得是時候切入主題，於是說：&ldo;陳醫生，我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rdo;

&ldo;我們早開始了。&rdo;陳折指了指牆上的鐘，&ldo;三分零五秒過去了，我是按分鐘計費的。&rdo;

&ldo;……&rdo;

陳折起身走回辦公桌，拿起他的專屬沙漏，回來放在小几上：&ldo;算了，我大方點，剛才三分鐘算白送你，現在正式開始。&rdo;

&ldo;但我不明白您剛才那些話的意義是什麼，可以告訴我嗎？&rdo;

陳折看了她一眼：&ldo;意義當然是有的。&rdo;

柏子仁察覺到他是不按理出牌的人，當即不再多問了。

&ldo;按常規的程式，我們先做兩個輕鬆的小測試，如果有一座陡峭危險的懸崖，但下面是軟綿的沙子，確保摔下去不會死，和一條平整的路，四處無人，可能有野生動物出現，你會選擇登上懸崖還是走平路？&rdo;

&ldo;登上懸崖。&rdo;

&ldo;或許野生動物只不過是斑馬，小鹿這些無害的。&rdo;

&ldo;我還是選擇懸崖。&rdo;

&ldo;你從寢室離開，發現自己忘帶一件東西，手機，鑰匙或錢包，最怕是哪一樣？&rdo;

&ldo;手機。&rdo;

陳折的目光落在她的口袋上：&ldo;你習慣把手機放在口袋裡？&rdo;

&ldo;是的。&rdo;

&ldo;除此之外，口袋裡還有什麼不能讓人覬覦的寶貝麼？&rdo;

&ldo;沒有。&rdo;

&ldo;程靜泊走後，你雙手一直放在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