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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潮紅,環上他佯裝沮喪道:“可皇上都不喚臣妾沅沅了,臣妾心裡難過,只能拒絕您的邀請了。”
沅沅是常珝為她起的小字,那日在軍營裡,常珝拿著她的手一筆一劃的在宣紙上寫下這兩個字時她內心是悸動的。
常珝的字蒼勁有力,一筆一劃都像寫進了她心裡。她第一次明白原來有人疼愛是這種滋味兒,原來用心愛一個人是這樣的奇妙體驗。
常珝這廂拿起她的手舉過頭,湊在她耳邊輕笑道:“吾之沅沅,倒是少見你與夫君撒嬌。”
她跟著他的節奏嚶嚀道:“三郎……”
一炷香後,穆清雨枕著他的臂彎忽然想起宋良媛的囑託。
她望著頭頂的帷帳道:“三郎,你此番幫助大耀打了宋良媛的母國,她雖感激您沒有趕盡殺絕,內心卻還是惶恐。”
她扭過來望著他:“臣妾也不瞞您,下午宋良媛來找臣妾,希望臣妾能助她離開大昭宮。”
常珝攬過她道:“朕也早有打算將後宮嬪妃們送出宮去,但後宮佳麗,除卻朝中重臣之女,便是和親來的。重臣之女不可隨意動,和親來貿然將她們送走,她們恐怕也沒處可去。”
穆清雨思忖道:“宋良媛其實是看上了一個舉人,有了歸處,才與臣妾提出此事的。若是皇上不介意……”她笑道:“若是不怕這綠帽子的名聲不好聽,便成全了她吧。”
常珝點頭:“這等旁人給戴的綠帽子朕的確不在乎,沅卿便看著辦吧。”
穆清雨笑了笑忽然翻身用手肘枕著他的肩道:“三郎此刻佳人在懷,別負了日光。”
常珝輕吻著她的額頭笑道:“既是娘子所囑,為夫不得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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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六那日,紛紛揚揚的大雪忽然停了,宮中趁著這日在雪上撒了大把鹽巴,等著積雪融化。
穆清雨裹著冬裘跟在杏芙身後一面看她撒鹽巴,一面聽她講鄭海。
杏芙穿著枚紅色小襖,臉色紅撲撲地道:“他這個人,果然如娘娘所說,傻里傻氣的。”
穆清雨從她手裡的錦盒抓出一把鹽巴撒到地上笑道:“本宮就知道,鄭海心裡是有你的。”
“娘娘真是神運算元,”杏芙笑意甜甜:“昨日鄭海答應我,等我過了二十五歲得意出宮的時候,他便來娶我。”
穆清雨微笑:“何須等到你二十五歲?你若是明日相成親,本宮明日就安排你出嫁。”她笑道:“你只需告訴本宮,你何時想嫁給鄭海便是。”
杏芙臉兒紅透,搓著錦盒裡的鹽粒子垂著頭道:“只是,這也得鄭海先提親才是,我一姑娘家,這事作不得主的。”
“怕什麼?!”穆清雨甩了甩手上的鹽巴道:“本宮替你做主,他若不來娶你,就讓皇上閹了他。”
杏芙嚶嚶道:“娘娘手下留情,您可不能閹了他。閹了他杏芙怎麼辦呢?”
穆清雨:“……”
她這廂正與杏芙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三七忽然衝了進來叫道:“娘娘!大事不好了!”
穆清雨被他驚得嚇了一跳,她腳下打滑,險些摔個狗啃泥。
杏芙眼疾手快,忙上前扶住她,杏芙秀目一瞪,指著三七道:“三七,你趕著投胎嗎?娘娘都差點被你嚇摔倒了,這要是娘娘肚子裡有小皇子怎麼辦?你死八回都補償不及。”
三七喘著氣反駁道:“娘娘這不沒喜麼?”他又擺手道:“不是,姑奶奶,今兒咱就不鬥嘴了,這還真是十萬火急的事兒。”
穆清雨這邊穩了身形,笑道:“天塌下來有個兒高的撐著,個高的撐不住了還有地撐著。你別急,慢慢說。”
三七上氣不接下氣道:“那個誰,太妃,今日入宮了。”
杏芙道:“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