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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辭職後會幹和攝影有關的工作。」
祁東笙僅是隨意一提,但必須得承認他實在是好奇溫渡為什麼要去華麓添夏當保安。
這不像他。
「……我想的。」青年撐著臉,「理想中的我,我會去應聘婚禮攝影,當攝影的助手,在婚禮時跟拍並且學習那些專業知識。但是實際地實踐起來太難了。」
「他們往往需要的是經驗豐富的攝影師,並不缺那麼一個助手,更何況學攝影需要很多錢……很多。它是一門藝術,是投入和收穫並不對等的興趣愛好,不是我的職業。」
祁東笙轉頭,瞥了溫渡一眼。
「辭職的太衝動,沒有錢。短時間能快速找到的工作也就僅有恰巧在急招人,工資開價也超乎平均水平的華麓添夏保安,我想用這一個月的時間思考自己想幹什麼,順便給自己放個假。」
很真摯,很誠懇,很有說服力。
「現在想好了嗎?」
溫渡幽幽嘆了一口氣:「沒有,我也實在沒有把自己愛好變成職業的勇氣。實際上攝影那也並不算是愛好……我甚至都沒親手去拍攝過。」
車內燈光較暗,模糊了青年的面部,祁東笙看不太清現在他是何種表情。
「以前在上學的時候沿著母親鋪的道路走就好。努力學習,考試考到第一,上最好的大學,從大學畢業。學了母親喜歡的專業,就連工作也是她口中所謂的體面工作。」
溫渡的母親教育方式很有問題。
在一段時間的接觸過後祁東笙就發現溫渡不太有自己的想法,或者說……不太敢有自己的想法。
說什麼就去做什麼,也不會反駁,只要不是太過分都不會拒絕。
確實很乖,乖的不像個活人。
那時祁東笙問他:你上了那麼久的學,手機裡除了母親和老師的聯絡方式外沒有其他人,活那麼大就連朋友也沒有一個,就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嗎?
青年搖頭說:她母親經常告訴他,她一個人養他已經很累了,他好好學習就夠了,其他東西有沒有都無所謂。
溫渡被她母親徹底養成了一個實現自己理想的工具,一個人生模擬器。
祁東笙花了四年時間去糾正,效果甚微,但有所改變。
他開始嘗試更多的東西,去加入學校校內的社團——雖然每次都是僅參加一次就再也沒聽他談起過。
溫渡去尋找自己喜歡的東西,後來他發現自己對攝影有些感興趣。但由於他母親催命式的督促他學習各式證書以及考級,溫渡對攝影的瞭解並未深入。
本以為溫渡會繼續幹著他那並不喜歡的工作,滿足他母親那惡劣的控制慾,卻沒想到青年突然辭職,大跨度轉職去當了保安。
他好奇的並不只是溫渡的行為,更是他思想上究竟是如何一下子轉變,就像是突然開竅了一樣,他平日內刻意留意溫渡的行蹤,反覆揣摩後也沒發現哪裡是促使溫渡改變的關鍵。
雖然溫渡現在處於迷茫期,但是好事。
祁東笙看著副駕上的青年眼裡難得有了幾分真心的笑意。
有種自己養的小寵物終於長大開始抖毛的感覺,很有成就感。
……
祁東笙提前詢問了他的東西多不多,溫渡表示不用請搬家公司,故沒有發生上次那般搬家師傅看著三個行李箱面面相覷的場景。
祁東笙的單人公寓在市區內,商業廣場就在對街,周圍設施配備齊全。房間內的傢俱也很新,幾乎看不出使用過的痕跡。
「我定期會請人來這裡打掃。」刷卡進門後祁東笙幫溫渡把行李箱搬了進去,「對面的商業廣場偶爾會做活動,背景音樂放的震天響,很影響人。」
祁東笙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