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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琦將她從頭到腳瞧了瞧,道:「二姑娘,如今宮裡都不願理會七殿下,您又為何湊這個熱鬧呢?」
連草靜了靜,隨後抬首,仍道:「可否請大人告知他在何處?我,我想見見他。」
很想,很想。
她好似已經太長時間沒有見他了,她不知道他的近況,不知道他的傷好了沒有,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她有太多的不知道。
這個人,這個曾經強勢闖入自己生命的人,似乎突然之間便消失了。
她找不到任何關於他的痕跡,甚至在宮人那裡,他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連草心裡突然升起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
他似乎真的消失了。
馬琦指了指西邊,道:「瞧見了嗎?那邊有座高臺,過了高臺,便是宿明殿,七殿下便在那裡。」
連草心中一喜,轉身便要往那裡跑,卻突然止住腳步。
「怎麼?二姑娘不信,覺得我在誆你?」馬琦笑道。
連草搖了搖頭,道:「自然不是。」
說著,便上前小聲將方才三皇子在御花園與兩個匈奴人交談的事告知了馬琦。
馬琦輕挑一下眉毛,道:「多謝二姑娘。」
這樣的事,他早知道,只是他沒想到,一向謹慎小心的連草竟願意將這件事告訴他,作為報答,看來,趙從如今在她心中的分量,確實很重。
他不禁有些佩服趙從的手段。
他曾問趙從,就算如今他被禁著,也可以時常寫信給連草,為什麼他不,反而拼命地在她面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當時只是淡淡一笑,道:「越是美好的東西,驟然失去了,越是記憶深刻,我要她時刻想著我,放不下我,如此,我才心安。」
馬琦嘆氣,費了這麼大勁,終於將眼前這個小姑娘的心抓在了手裡,真是不服不行啊。
自己這追姑娘的手段,離趙從果真是差得遠。
連草一路小跑著往宿明殿,錢氏年紀大了,腳步有些跟不上,只好氣喘吁吁地在後頭喊:「姑娘,您慢著點——」
連草聽了,只得慢了下來,她此刻雖心急如焚,想立刻見到趙從,但也不能丟下錢氏不管,便只能慢慢的往前走。
錢氏瞧自己姑娘的神情,便道:「姑娘,您與七殿下是不是——」
連草沒有否認。
錢氏嘆了口氣道:「您一向是個有主意的,只是七殿下是皇室中人,未來如何,不可預料,您可得想好啊。」
連草知道她的意思,不提別的,就說奪嫡之爭,何其兇險,當今皇帝的好些兄弟都折了進去,她怕趙從也步他們的後塵,從而連累到她,連累到連家。
可,這世上哪裡有沒有風險的事呢?她的姑姑和哥哥,不過是跟她一樣,換了一種方式冒險罷了。
經過連偀那件事,和左若雲的被迫和親之事後,她意識到,並非你不惹事,事就不來找你的。
與其等著別人安排,不如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即使是敗了,也比隨波逐流卻被人害死強。
連草停下腳步,道:「我知道的,奶孃。」
我什麼都知道,所以我,願意跟他走下去,只要,他不負我。
兩人來到趙從的宿明殿,卻見趙從的貼身內監李年一直站在門口,像是在等什麼人。
他瞧見連草,眼神一亮,忙道:「連二姑娘?」
連草上前道:「你家殿下在裡頭嗎?」
她的心提到嗓子眼,深怕李年說出一個不字。
李年道:「在,在!我們殿下一個人正悶著呢,您快進去吧。」
連草提裙進去,見四周雖有人把守,可那些人卻像是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