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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若雲只是一個異性閒散侯爺的女兒,按理說匈奴人也不太可能知道她,為何會特意要她和親?
左若雲道:「這我哪裡知道?我父親雖在朝堂,但也不過是一個閒職,怎得就入了那些匈奴人的眼?」
她垂頭喪氣,全然一副人生要毀掉的樣子。
連草想了想,道:「陛下下旨了嗎?」
左若雲用帕子不停擦眼淚,輕搖了下頭:「還未,但是父親說,這是南匈奴第一次進京,為了兩國和平計,陛下一定會儘量滿足他們的條件,這件事情,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
連草心下悵然。
陛下連公主都能捨出去,何況一個閒散侯爺家的女兒,匈奴人求娶的不是自己的女兒,他還高興些。
只是,可惜了左若雲,她本可以有一個安穩富足的人生,如今,卻要將一輩子斷送了。
左若雲道:「他們怕我不樂意,還專門在宮裡舉行了宴會,專門安排我過去,想要說服我,我不去,我不想去,他們除了逼我答應,還能做什麼?」
連草見她又要哭,便連連安慰她:「陛下的命令,總不好不去,你去了,在陛下跟前陳情一番,說不定還有轉機,若是你怕,我便陪你去,可好?」
她正好趁此機會,去瞧瞧趙從。
左若雲無奈點頭:「只好如此了,到時我面見陛下,求他一定慎重考慮,收回成命!但願但願」
她話沒說完,又伏在桌上哭起來。
連草手撫著她的背,眼睛也開始發紅。
她們都知道,陛下大概是不會改變主意的,左若雲也不過是徒勞掙扎而已。
她會被封公主,賞萬金,然後帶著皇帝給她的這些\&039;榮耀\&039;,隻身一人,前往塞外,直至老死,都不得回。
又過了幾日,連草早早的起身裝扮,身邊的丫頭給她梳妝,她則坐在菱花小鏡前,愣愣地出神。
她已經快兩個月沒有見到趙從了,也不知怎的,這些日子,總是突然想起他,自上次白和朗來府上後,再無人帶來他的訊息,也不知他現下如何了。
她出去多番打聽,眾人皆不知他的近況,彷彿這個人人間蒸發了一般。
連草放下的心又漸漸提了起來。
她抬眼,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道:「尋常打扮便好。」
「是。」
連草拜別了父親,先來了慶陽侯府,與左若雲坐上同一輛馬車,然後,馬車一直朝南走,進入皇城。
晨光熹微,深秋的早上,已經足夠寒冷,說話都開始透著霧氣。
連草將暖爐塞進懨懨不樂的左若雲手裡:「姐姐,你的手這樣冰涼,暖暖身子吧。」
左若雲抱著暖爐,腦袋倚著車廂,喃喃道:「連草,你說,我能叫陛下改變主意嗎?」
連草握著她的手,道:「放心,一定可以的」
左若雲將腦袋枕在連草的肩上,委屈地流淚。
待到了宮裡,左若雲遲遲不想下去,連草在車裡陪著她,她見等的時間長了,剛想開口,便聽外頭到:
「我的兒,母親知道你心裡難受,可你一直待在裡頭,也不是個事兒啊,出來吧,啊?」
左若雲聽見這個聲音,才拿帕子擦擦眼淚下去。
「母親。」
慶陽侯夫人也是滿面的愁容,她心疼地看著左若雲,嘆了幾聲,隨後瞧見她身後的連草,道:「二姑娘,叫你見笑了,難得你肯陪著我兒來,回頭我帶了東西,到府上專門致謝。」
連草忙道:「夫人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這次宴會只是個小宴,連草也不方便進去,她便道:「夫人和姐姐進去吧,我在外頭等著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