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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乍然瞧見她這樣看自己, 他竟有些想要落淚。
兩世了,終於。
他的心又酸又漲,急需做些什麼來發洩。
趙從掀開身上的薄毯, 慢慢走出亭子,開口:「你來啦?」
我等了你這麼久,你終於,像我日夜所求的一樣, 帶著一顆心,來到了我的身邊。
連草流著淚,揚起唇角,輕輕地嗯了一聲。
然後,便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
趙從愣了一下,很快便笑了起來,雙手摟著她,手臂收緊。
他好似是第二次這樣抱著她。
前世,記憶中,從成婚開始,她便對自己十分抗拒,就算是在床上,也不願他抱她,那時她說兩個人捱得太近不舒服,因此,他抱她的次數是少之又少。
只有一次,她乖乖的待在他的懷裡。
那是她母親的忌日,雨夜,天上又正好打雷,她一個人躲在床角哭泣,他找到她,告訴她不要怕。
也許是太過傷心,也許是沒有看清,她對他的懷抱沒有了往日的抗拒,反而緊緊地抱著他。
那一日,她身上的溫暖,他一輩子都沒有忘掉。
隔日,兩人醒來,他又去抱她,卻被她無情地推開,好似前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一樣。
如今,他抱著眼前的她,聞著她發間熟悉的清香,眼眶發熱。
連草被他抱得緊了些,微微掙紮了下。
趙從忙鬆開她,道:「我弄疼你了?」
他眼中儘是緊張和不安,連草瞧得心疼,便笑著搖了搖頭,抬手放在他的心口,道:「你的心跳得好快。」
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像是自己養的小兔子一樣。
她抬眼,瞧見趙從微顯蒼白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朵紅暈,瞧著煞是可愛。
甜蜜在兩人之間散發開來。
連草瞧著趙從,回想起自己方才的舉動,也慢慢的臉紅起來。
她回頭瞧,見四周的宮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就連她的奶孃錢氏也不知哪裡去了。
她咬著嘴唇,回頭,小聲道:「都怪你。」
要不是他,她也不會那樣失態。
趙從瞧著她害羞的樣子,只是低低地笑。
連草捂著臉扭過頭,道:「你身子可好些?」
她想起上次離宮時,他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模樣,至今還心有餘悸。
趙從眼睛閃過一道光,淡淡道:「好了一些,你要不要瞧瞧?」
連草睜大了眼睛,臉紅如血,小聲罵道:「流氓!」
他的傷處在下半身,那種地方她如何能看
趙從見她容顏嬌麗,臉如胭脂,一顆心如在水中蕩漾。
他老老實實地拱手,唱戲似的,道:「是我唐突了,還請二姑娘寬恕則個。」
他這一番樣式下來,逗得連草的嘴角不停地往上揚。
她將手放在趙從交握的雙手上,一本正經道:「這回兒就算了,若是下回在犯,決不輕饒!」
說完,未等趙從什麼反應,自己先痴痴地笑了起來。
趙從恭敬道:「是,多謝姑娘寬宏大量,小生一定不會再犯。」
然後,便和連草兩個人笑作一團。
突然,兩個人停止了笑鬧,看著對方的眼睛不說話。
連草道:「天氣冷,你怎麼在外頭看書?」
他剛捱了一頓板子不久,還沒好透呢,要是再染了風寒,可怎麼是好?
趙從笑了笑,拉著她進亭子,指著桌案上的紙張,道:「裡頭容易發困,還是在外頭清醒些。這些都是我寫的。」
連草拿起一張瞧了瞧,忍不住開口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