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第2/3 頁)
免不了被責罰,可話已至此,也不好戛然打住。
“蔡妙菱有獨創的良方,會為世子緩解病痛,卻不能根治。每隔十日左右,她會來府上一趟。”
“可否買下那副良方,以作不時之需?”
萬一事發突然,蔡妙菱來不及到場,豈不耽誤了醫治寧雪瀅心思還算細膩,想要未雨綢繆。
青岑搖搖頭,“我代世子出過價,想要買下那副方子,蔡妙菱油鹽不進。”
一個不苟言笑的人,能用油鹽不進來形容另一個人,八成是懷了某種不滿。寧雪瀅沒與蔡妙菱打過交道,不願妄斷對方品行,只能靜等本月二十日的碰面。
回到玉照苑的臥房,寧雪瀅拿出手札記下了一個特殊的日子。
逢九。
今日是十月十三,距離下一個逢九還有六日。
入夜,雲層稀薄,迢迢星河閃爍,與皎月交相輝映,籠罩不凋寒木。
衛湛處理完最後一份公牘,包裹上緗帙,差人送回詹事府,自己則在書房靜坐。
聽到府外傳來三更的梆子聲,他靠向太師椅,都不知自己在等什麼。
“青岑,差人抬水來。”
“諾。”
待沐浴後,他剛要回房,卻聽青岑問道:“世子可要宿在書房?”
衛湛輕飄飄一眼,跨出書房。
青岑有些懵,不知這句問話有何不妥。
深秋夜長,月波灑滿香階,皎白清冷。
東臥燃著微弱燈火,衛湛走進時,正見青橘熄滅屋裡的薰香。
青橘欠身行禮,小聲問道,“可要奴婢喚醒大奶奶?”
“不必,將外間的燈全熄了吧。”
衛湛合上隔扇,挑開帷幔坐在床邊,面上沒什麼情緒。
絲衾綿軟,如墜雲絮,寧雪瀅睡得安穩,也未察覺到外側襲來的蘭香氣息,直到一隻大手伸至她的被子裡。
“唔?”
身體本能地躲避沁涼,她迷迷糊糊地醒來,感受到有什麼在用力地抓捏她。
冷冽的蘭香氣息越發濃郁,夾著點點皂角味,寧雪瀅被抓得面板泛紅,小幅度地掙扎起來。
“郎君,別”
她抱緊手臂,試圖逃離另類的折磨,即便在新婚夜,也未被衛湛這樣對待過。
不顧她的意願。
新婚那晚,黑漆漆一片,除了疼,無暇顧及其餘感受,若仔細想來,好像還有極為陌生的愉悅感,但那時太過緊張,缺乏經驗,別說享受,就是接受都是極難的。
而且,他們似乎不太適配。
此時被那隻手干擾思緒,寧雪瀅囁嚅道:“還不行,郎君放過妾身吧。”
娶了個嬌氣的能如何?
至少衛湛沒有如何,喑啞問道:“我碰你了?”
寧雪瀅趴在床上,略施小伎倆將他的手壓於身體和錦褥間,阻止了他進一步的動作,“你沒碰我那兒,但你碰我這兒了。”
什麼那兒啊這兒啊的……
衛湛那隻探過去的手覆上她的心口,用掌根感受著她的心跳。
人心隔肚皮,無法直白剖析,但女子急速的心跳,洩露了她的緊張,是真實無法自控的情緒。
真實……想到這兩個字,衛湛再次收緊了掌心。
寧雪瀅發覺這招制止不了他,一時氣悶,翻坐起身,撇開他的大手,“世子為難妾身了。”
衛湛漠著眼,“因為不是良人吧。”
所以才會排斥肢體接觸。
自嘲的話令寧雪瀅雲裡霧裡,都不知他哪兒來的慍氣。
白瞎了這張白璧無瑕的臉,若是性情溫和些,不就是話本里姑娘家偏愛的翩翩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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