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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媛的話讓我很無語,無語的原因是不知道該接什麼才好,倘若我說「是麼,你相公喜歡對你演戲哦」就會顯得很欠抽,雖然我一向欠抽,但偶爾也想收斂,但我又不能勸她說「不會的,他是你相公,怎麼會對你演戲呢」,因為這樣更加沒有說服力,所以我只好保持緘默。
但是莫媛似乎料到了這個話題只有她自問自答,於是她只是扯扯嘴角,抬眼看向我身後的一角,說:「我和雲州很少聊天。他總是早我先起身,晚我再睡下,所有的事都有下人幫我處理,我若有什麼要求多半也是叫下人去傳話,因為我總是見不到他的人,反而是大哥,偶爾會問我一句。」
莫媛透露的關係有些複雜。稍微整理下得出一個公式,別雲州冷落莫媛,別雲辛看不過去偶爾插手,莫媛幽怨被別雲州冷漠,於是便感激別雲辛偶爾的關心。
相信不管任何女人站在莫媛的角度上,都難免忍不住會移情於看似冷酷卻外冷內熱的別雲辛,因為人與人之間細微的關懷是連倫理和道德底線都難以阻隔的,但眼下最大的問題是,別雲州到底為什麼這樣對待如花嬌妻。
我張張嘴,委婉道:「那你和他之間的問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莫媛的視線對上我的,漸漸有了焦距,眼裡全是諷刺:「什麼時候?打從我嫁過來的第一天起吧……他一直都很討厭我。」
莫媛怎麼會這樣說。相公厭惡妻子,多半是因為妻子不忠或是相公搞外遇,但外面傳言別雲州一向潔身自好,府內又沒有二房或小妾,莫媛感激別雲辛也是從他們冷戰後開始,究竟問題出現在哪裡?
莫媛好似看出了我的疑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你能想像得到我們的洞房之夜是發生在我嫁過來一個月後麼?」
「嘩啦」一聲,我手裡的書冊掉在了地上,但我還來不及撿起來,便聽門口又傳來一絲細微的動靜,站在門口一臉尷尬的男人,正是別雲辛。
我忽然有種錯覺,好似生活在雲州城城府裡的三個主人各自心裡都裝著一個人,只可惜心裡裝著的那個人並不能陪在自己身邊,陰錯陽差之下,日日相見,日日痛苦,夜夜難成眠。
莫媛站起身,腳下的裙擺滑開優美的弧度,忽而展顏,露出一抹不深不淺的笑,看著別雲辛,親切而疏遠:「大哥,我沒什麼事,只是雲州太過小心了。」
別雲辛垂下眼:「哦。」復又抬眼看向我:「明日要來個客人,我和雲州都抽不開身,若是有待慢的地方,請胭脂姑娘見諒。」
我也站起身:「不用管我,我隨意就好。」
別雲辛走後,莫媛的心情額外的好,蒼白的面頰泛出了血色,趁著整個人也如沐春色。
不知道打哪來的神來一筆,令我問出一個荒唐之極的問題:「莫媛,你剛才說你和你相公的洞房之夜是發生在你嫁過來的一個月後,在此之前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事?莫不是因為別雲辛?」
莫媛面帶驚訝的望了我一會兒,苦澀的笑容漸漸浮現在臉上,恰到好處的應驗了我的猜測,接著,她用一種事不關己的態度輕輕描述了那天的來龍去脈。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
那時莫媛隨莫珩一起趕赴啟城的秋收宴,茫茫人海中,遠遠一瞥只瞧見了那個冷目白衣的男子,莫珩輕輕在耳邊告訴她,那就是雲州城的城主,別雲辛。
別雲辛投來一笑,深深印在莫媛心口。
此後許久,莫媛口中總是喃喃唸叨那三個字,直到坐上花轎的那一日,她露出了一生最美的笑容,下人看呆了說,您真是這世上最美的女子。
長途跋涉抵不過心裡的一絲期許,接連趕路沒有讓莫媛感到半絲疲憊,當她端坐在大紅的軟榻上,靜靜等候著心裡的那個男人為她掀開蓋頭時,心裡想的便是要像來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