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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麼一想,我腦中立刻竄出許多假設。
假設莫媛把別雲辛當做了別雲州,而別雲辛一向沉默寡言也不提醒,便從善如流的被莫媛推倒,兩人成就好事實在悔不當初,卻又難耐偷情的亢奮,於是決定將關係進行到底,自此以後別雲州便時常被安排外出,漸漸鑄成了一女侍二夫的美談。
再假設別雲州依舊時常外出,別雲辛又時常好奇為什麼一母同生的弟弟會如此喜歡莫媛,那麼基於好奇害死貓的定律別雲辛一定會多家試探,最後反被莫媛吸引,又礙於親兄弟明算帳的真理,認為和弟弟一起養一個女人實在不划算而將心意苦苦憋在心裡不能言說,不得已只好製造自己時常外出的機會,再時不時得罪點人終於當對方逼急了僱傭殺手多問候他幾次。
假設真是很多,這說明人的想像力是無窮的,也說明雙胞胎兄弟和一個心理有病不是愛誰不愛誰的女人之間實在有太多可能性了,真是製造話題的最好開頭。
於是這一路,我沉浸在假設中難以自拔,連到了雲州城城府都恍若未決,直到別雲州提醒我該下車了,我才晃晃悠悠的隨侍從走了進去,被安排了住所,吃完了小菜,聽人來報莫媛要見我時,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只是想,她到底是個氣質美女呢,還是個外在美女呢。
當我見到莫媛時,有了結論,她是一個美貌和內涵並重的美女,所以在因太過美貌而自負的同時也總會被太過哲理的內心世界所困擾,所以說紅顏多薄命,不是被男人弄死,就是被自己煩死。
此時的莫媛正端坐在桌邊,請我坐下後禽獸為我倒了一杯茶,聲音淡淡的告訴我這盅茶是專門為我而泡的,是採用了什麼山的什麼水搭配什麼地方的什麼茶,水溫剛剛好可以飲用,茶葉也剛剛好入味,我進來的更是剛剛好正巧能品評一下她的手藝。
我喝了一口,眯著眼狀似很有品位,接著不動聲色的打量莫媛。黑漆漆如瀑布的發,像她這樣的已婚婦女還能整日披頭散髮如此雅緻也實在不多,冷冷的眼,冷冷的笑容,冷冷的味道,冷冷的聲音,這簡直就是女版的別雲辛,若說他們才是親兄妹,我一點也不懷疑,因為氣場啊氣場本來就是一中難以言喻的玩意兒。
我說:「莫珩說……也許我能救救你,或者替你還了心願。但是,這件事我並沒有把握,希望你能明白,這世上的很多人和事都是不能強求的,就像我小時候怕鬼,長大卻並不怕而改怕人一樣,因為人會害人,鬼只會在人的心裡。」
莫媛依舊冷冷的看我,冰塊兒似地美人,難見喜怒:「有勞了。」
我張張嘴,想再說點什麼,畢竟我才長篇大論過一番卻只得到三個字心中著實不甘,但我還沒來得及組織臺詞,門口已傳來一道聲音將我打斷:「媛兒,怎麼在這裡吹風,天氣涼,進屋去。」
別雲州不由分說走了進來,拿起一旁的披風裹住莫媛,握著她的肩膀將她帶起身擁著走進內室,聲音甩在身後:「請胭脂姑娘一同進來吧。」
我跟了進去,正聽見別雲州懷裡那清清淡淡的嗓音說:「我沒病,想出去走走。」
別雲州將莫媛安置在軟榻上,掖好了披風的邊角,側坐在旁握著她的手輕語:「別犟了,大哥說一會兒再來看你,前面來了人,正在忙政務,我也要過去了,他們還在等我。」
莫媛微微頷首,眼裡的光彩一剎那活了起來,很快又歸於平靜,晃得我眼暈,搞不清是不是幻覺。
別雲州走後,室內一片寂靜,莫媛不說話,只是垂著眼,好似在她內心世界裡又發生了什麼值得耐人尋味的東西,令她一時難以重回現實。
我也靜靜坐著,隨手拿起旁邊小桌上的書冊,翻了幾頁,竟看入了神,並非是內容多豐富,而是旁邊用小篆寫的注釋和觀感,著實精彩,想來能寫下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