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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與新疆東部發生了大地震,阿曼喀嘎村毀於地震之災,淖毛湖就成了新的流放地。
據說,淖毛湖是個蒙古語的地名。在維吾爾語之中是&ldo;新建的村子&rdo;之意。它是整個哈密最北的村落,原來是無人居住區,路經的獵人們在附近發現了一個旺盛的水泉,在此歇腳時無意種了一些五穀雜糧,第一個收成意外豐盈。此後,人們又引來了天山的溶雪,多餘的水匯集為湖沼,也就是淖毛湖。其實,這正是西部新墾地典型的&ldo;落成&rdo;過程。我曾在塔里木親自記錄了一個古老的諺語:&ldo;有水有樹的地方,就有人家。&rdo;有水,有植被,有人家,則自然組成了新的綠洲。淖毛湖在群山環繞中,北面是中蒙交界的&ldo;恩崗&rdo;山,東面是安格孜山與艾米爾山,西面是無邊戈壁,南面則背靠著東天山的餘脈。在安格孜山與艾米爾山的另一面,就是黑戈壁了。這個地方原來有個地名,是&ldo;卡爾桑&rdo;,自古就是遊牧的通道,前些年在卡爾桑還發現了巖畫,它們的作者無疑是遊牧者。
從建立村落起,被哈密王府流放的犯人就是淖毛湖的主要勞動力。在淖毛湖村,那些令最桀驁不馴的犯人也不敢回顧的,是與眾不同的地牢。地牢一般在五六米深的地下,形狀如同一個巨大的&ldo;饢坑&rdo;(烤饢的灶坑),重犯一到,就投入地牢。輕犯則只在晚上關在地牢裡,白天則放出來參加勞動。有些流放期滿的犯人,獲釋後不願回原來的村落,就在當地落戶。最終聚落成為一個山鄉。2003年我初次來到馬鬃山的&ldo;碉堡山&rdo;,見到了&ldo;黑喇嘛&rdo;的地牢,馬上就聯想到了淖毛湖的&ldo;饢坑&rdo;。顯然,黑喇嘛早就知道邊境另一邊的情況,知道三塘湖,知道淖毛湖,也知道淖毛湖的地牢。
接到丹畢加參要求來新疆避難的請求,楊增新處在十分緊張的狀態。本來,落難來投也是慣例,再說新疆地廣人稀,勞力缺乏,丹畢加參將帶著一個部落(他自己成立了一個&ldo;旗&rdo;),有牧人、牲畜。特別是就在同時,楊增新接納了30萬避難進入中國境內的哈薩克、吉爾吉斯難民,也並不多丹畢加參這幾百蒙古人。‐‐這就是丹畢加參提出來中國的理由吧。那些哈薩克、吉爾吉斯,官方的數字是30萬,但民間的說法,遠比這個數字多。甚至說是30萬&ldo;帳&rdo;,那就有近百萬人了。其中一部分短暫停留後又離開了新疆,比如去了阿克塞,去了外蒙古。楊增新處理&ldo;逃哈&rdo;這個問題遊刃有餘的圓熟策略,可以成為外交範例。可對于丹畢加參則大不相同,楊增新的處置果斷迅速,絕無迴旋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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