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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響起一陣喇叭聲,白澤指了指程若愚,意思讓他好自為之,快步走了出去,束秀從副駕駛裡探出腦袋不滿道:&ldo;再說幾句話,天都黑了。&rdo;
白澤笑著道歉,朝程若愚比了個再聯絡的手勢鑽進車裡,繫上安全帶,點火啟動,一腳油門便彪了出去。
跟程若愚鬧了一早晨飯都沒吃上,束秀餓得前胸貼後背,現在只覺得渾身虛軟,哼哼著說:&ldo;哥咱先吃點飯吧,餓死了。&rdo;
&ldo;行,謙味館吧,離這裡不遠。&rdo;白澤調轉方向朝謙味館行去,他不想那麼早回去面對那對冤家。
束秀身體虛弱精神也不濟,抱著肩膀昏昏欲睡,白澤放了一支柔和的曲子給他助眠,順便多打量了幾眼。
養得不錯,白澤在心裡評價,原本就是娃娃臉如今更圓潤了些,眉眼處似乎也養出些溫和之意來,那就好了,成天鋒芒畢露的容易傷人也容易傷己,收斂點好,程若愚指不定也能熬出頭來。
有一眼定情的那就有一瞥生厭的,放在程若愚和束秀身上那是最妥帖了。程若愚對美有著苛刻的追求,乍一見束秀那張娃娃臉就視為他審美史以來最汙眼睛的一次,為此兩個人打了一架。程若愚被束秀追著跑了好幾條街,自此兩個人的樑子就結下了,一見面那就是仇人,分外眼紅。程若愚捱了打也攔不住嘴欠,沒事就撩撥束秀,佔點嘴上便宜。
不過在白澤看來,程若愚不是打不過根本就是不想打,因為喜歡所以欺負,即使厭惡也是一種感情,有感情才有希望。
白澤找了車位停好車,拍醒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束秀,握著束秀的手走進店裡,正趕上用餐高峰期,人滿為患,一張空桌都沒有,束秀蔫蔫的趴在白澤後背上閉著眼睛小憩,雖說是朋客滿座卻沒那麼聒噪,束秀想當然睡得十分安心。
女服務生很禮貌的告訴他已經沒有位置,如果實在想吃謙味館的美食可以幫忙打電話詢問分店有沒有空位,分店離這裡不遠,環境檔次和服務質量與總店一樣。
白澤扭頭看了眼癱在他身上的束秀,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轉頭對女服務生說:&ldo;這位小哥走不動了,有沒有可以拼桌的,將就一下。&rdo;
女服務生四處看了一圈,發現在靠牆角落的位置上還有兩個空位,前去詢問。
白澤拖著束秀站在走道里影響了其他人走路,一個男服務生端著菜悶頭直接撞了上來,白澤背後拖著束秀沒躲過去,澆了一身的湯菜,由於動作幅度過大差點把束秀甩開,束秀一下子醒了,揉搓著眼喊:&ldo;哥?&rdo;
&ldo;把你吵醒了,喏,坐那兒,想吃什麼自己點。&rdo;白澤絲毫不在意身上的狼狽,見那位女服務生與另外兩位客人商量好了,示意束秀過去坐著等他,束秀嗯了聲便走了過去。
男服務生忙不迭的道歉,扯了紙巾來給他擦衣服上的湯汁,白澤接過紙巾來自己擦,安撫道:&ldo;沒事沒事,我自己擦,你去忙。&rdo;男服務生千恩萬謝確定白澤不追究才離開。
願意跟他們拼桌的是兩位年輕姑娘,看起來是很好的閨蜜,只是現在像兩隻受驚的動物一樣縮在座位上,眼睛不時的瞄向對面束秀,欲言又止,白澤一巴掌拍在束秀腦袋上,笑著向兩位姑娘道:&ldo;不好意思,我弟弟脾氣大了點人不壞,不用怕他。&rdo;又教育束秀:&ldo;別像是誰欠你錢似的,沒禮貌,你等我會兒,我去換個衣服。&rdo;
方以唯在做彌盛霏助理之前,吃住都在謙味館,幾乎把謙味館當自己的家,三樓是禁止踏足的區域正是方以唯的私人地盤,在三樓上守著兩位保安,攔住白澤:&ldo;先生,這裡禁止外人進入。&rdo;
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