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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相逢應不識(三)
我讓師兄給我找來一套男裝,把自己裝扮得看起來就像是竹華醫尊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隱士,再將未央給我的面具戴在臉上,直到確定自己這身換了性別遮了面容的裝扮連師兄都無法認出才最終肯隨師兄去燕宮。
在客棧門口上馬車的時候,我隱約看到對面走過一個黛色的身影,不敢相信地再看時發現果然是隱歌姑娘,她怎麼會在陳州?難道未央……我正欲喊她,未想師兄卻先我一步喊出了她的名字:“隱歌。”
然而隱歌卻沒有回頭,依舊拿著劍冷著氣場行走在人群中,背影寂寥,我正欲上前喊她,師兄卻拉住我道:“諾兒,去見陛下要緊。”
我咬咬唇,無奈上了馬車。
馬車上我突然想起師兄剛才喊出隱歌名字一事,遂問他道:“你也認識她?”
師兄頷首反問我道:“那你呢?你怎麼也認識她?”
“她是未央的侍衛,我自然認識她。”
“她和那個祭師在一起?!”師兄突然激動起來,果然如同未央講的一樣,有些事,不是我不說別人就不會知道。
“嗯。”我想了想開口問他:“你與師傅是不是有事什麼瞞著我?我知道其實師傅……也是祭師。”
師兄此次卻不像方才那般激動,望著我半晌嘴角扯出一笑:“看來那個祭師告訴你不少事。”
我糾正他:“他不叫那個祭師他叫未……”
“師傅是祭師,不過很多年前就不做了,”師兄打斷我的話:“隱歌是他的女兒。”
我驚訝地睜大眼睛問他:“女兒?師傅竟然還有個女兒……那師孃……”
“十年前師父與師孃因小事意見不合,師孃帶著隱歌去了流破山,五年前師傅曾帶著我去流破山找師孃,我本以為他們會就此重歸於好,沒想到……”他頓了頓繼續道:“後來師傅就帶著我們來到了陳州,我自此再未見到過師孃和隱歌。”
我沒想到我們到陳州的背後還有這樣一段故事,都怪自己不記得那時的事了,我看師兄這一臉惆悵的樣子,問道:“那你方才怎麼不去追她?”
師兄無奈笑笑:“她大概……不願意見我。”說罷忽然將話題一轉道:“諾兒,我們不說這個了,待會你到燕宮的時候要記住……”
於是在後來的時間裡師兄一直對我說著到了燕宮該怎樣怎樣,其實我離開燕宮不過半年,該有的禮節還是記得的。我靠在車上,看著冬日薄薄的暖光透過月白的紗簾投了進來,忽然想起了那初我與未央穿成那樣去楚宮的時候,我們正襟危坐在馬車中,我不時偷看他兩眼調整自己的坐姿……現在想來竟有些可笑,隱歌到了陳州,不知道未央是不是也來了。
到了燕宮,師兄先帶我進了醫閣,我進去後才發現裡面都是些新的面孔,之前熟悉的那些老醫師全都離開了,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到阿桑的身影,又因現在的境況不便開口相問,只能先聽那些醫師向我講述桓溪的病況。
桓溪的病是從三個月前開始的,起先只是咳嗽起燒,後來服了幾帖藥不僅毫無起色反而越來越嚴重,而醫閣中竟無一人懂得該怎樣醫治,我冷著臉問他們:“醫閣中以前的那些老醫師呢?”
他們詫異地望著我:“公子怎麼知道?”其中一人顧盼左右後小心翼翼對我說道:“自從何大人當上醫制後,那些老醫師就紛紛辭官回家了。”
“何醫制?”難道是何慕?他當上醫制了,難道桓溪還不知道我沒死,那當初的“黑白無常”又是誰派來的……我正百思不解,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溫文平和的聲音:“言公子遠道而來,何某有失遠迎。”
我轉首望向聲音的來源,正是何慕,他一身醫師的淡青長衫,對著我微微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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