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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我便隨師兄起程,臨走前我去找未央,可他不在屋中,也罷,這樣也好,省得我腆不下臉來將信親手給他。我將袖中寫好的那封信擱在他的桌上,其中不過是對他這半年來對我的照顧表示感謝,並告訴他我將會去陳州,若他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只管來陳州找我。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將自己的行程告訴他,也許是,也許是想要他來找我吧。
我與師兄從雲州到陳州的這一路一直在下雪,簌簌的大雪淹沒了馬蹄踏過的痕跡,然而等我們到了陳州的那天天空卻陡然放了晴。
師兄說,這是喜兆。
我撇撇嘴表示不能認同,拿出未央給我的面具老老實實地戴在臉上。
師兄讓我先住在客棧,由他進燕宮聯絡何慕和阿桑然後再安排見面。當初追殺我的“黑白無常”已讓我對陳州的一切都充滿畏懼,所以現在即使是戴著面具我也不敢多出去走動,生怕被誰一不小心認出來了送了性命就當真得不償失了,故每日在客棧百無聊賴時只能以撫琴打發時間,直到有一天老闆親自上來對我說:“姑娘,您能不能不要再彈琴了?至少……至少不要在夜裡彈啊,這讓小店怎麼做生意?”
我尷尬笑笑,賠了他一些銀子,並保證下次絕對不會了。
並非是我故意想在夜間撫琴擾民,只是陳州這裡的夜晚總讓我想起那些年在公子府的日子,那時我每夜都在落華亭中練琴,有時是師傅陪我,有時是師兄或是阿桑,但更多的時候是我將他們都趕走自己一個人在亭中練,說是自己一個人其實也不大合適,因為我每次都臆想面前坐著白衣翩翩的琴卿,與他對月弄琴,所以後來桓溪有幾次路過看見我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以為我是練琴練得走火入魔了。
那時,桓溪是我除了師傅和師兄以外接觸最多的男人,而琴卿是我除了不知在不在世的父母以外最想見到的人。
師兄這一進宮就是小半月,我在客棧等得都快上了黴他才姍姍而來,手中捏著一塊明黃的布料。他將那布遞給我,我開啟一看,訝然指著他道:“師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敢揭王榜。”
“諾兒!”師兄有些生氣地看著我,“我不是在開玩笑。”
我隨手將王榜丟在桌上,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所以師兄,你該不會想讓我為他醫治吧?”
“如果我說是的呢?”
“您老人家還是另請高明吧,這個我做不到。”我背過身對著他。那王榜上寫著燕君桓溪染病,宮醫無策,特尋民間能人異士,若能醫好燕君則進官加爵巴拉巴拉等等。
“諾兒。”師兄繞到我的跟前,“陛下固然有對不起你之處,但他對我們師徒三人有恩,諾兒,這個恩我們不能不報。”
“有恩麼?”我側首想了一番,“師傅一步步將他扶上國主之位,你為燕國出生入死多年,我也在老國主駕崩前照顧了他幾個月,這些還不夠報恩麼?”
師兄站直了身子,嚴肅問我:“你還恨他,是不是?”
我仰首看著他,默然片刻道:“是,沒錯,我是恨他,可這不是主要原因,燕國醫閣在九州什麼水平師兄你不會不知,除了已經去世的竹華醫尊就數它裡面的醫師醫術最高,如今連醫閣的醫師都沒有辦法,我千諾又有什麼能力可以救他?”
“諾兒,你可以的。”師兄握住了我的肩膀,望著我一字一句道:“師兄相信你。”
我無奈將他望著,半晌甩甩手道:“罷了罷了,我去就是了。”
師兄直起身在一旁笑靨如花,留我垂頭喪氣地趴在桌上生悶氣。他知道我的軟肋,這輩子最聽不得別人說相信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師兄的CP不是女主,是某個已經出場的人物,不造會不會是桓溪呢?大人們請自行腦補,下章揭曉~~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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