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性命論(第1/2 頁)
“何謂性?何謂命?”
淺草家族的莊園中,一名形容陰鷙的男子對著溫言如是問道。
庭院中,溫言和淺草陌與這名男子相對而坐。
這是一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作為主人家的淺草陌對他並沒有半點好臉色。
即便如此,男子仍然沒有半點自覺,反而自我感覺良好地在二女面前孔雀開屏,似乎非要展現出什麼。
當聊起修行,得知了溫言的練氣修行進境後,雖是震詫,卻仍是不服輸地想要問倒溫言。
性命,這是最普通的問題。而往往最普通的問題,才是最難回答的。尤其是要貼合修行的主旨,對上當下的情境。
溫言思索著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是為了給對方作答,而是思考本身就是對於自身修行的查漏補缺。
三人行,必有我師。
便是看不上眼之人,其所發之問也會對自己有所啟發。
仔細思考過後,溫言給出了答案:\"性者,萬物一源;命者,己所自立。\"
這便是她對自身當下修行的回答。
性非命弗彰,命非性弗靈。
性,命所主也;命,性所乘也。
……
不待對方追問,溫言已是繼續闡述道:\"今之論者,類以性命分宗,而不知道器相乘,有無相因,虛實相生,有不可歧而二者……\"
話到此節,淺草陌還能跟得上溫言的思路,陰鷙男子卻是陷入了懵逼。
扶桑的忍者修行,雖是吸收了諸多新朝的修行元素,但在前中期,講求的便是一個簡單粗暴,對於【道】道思考幾近為零,這也是這條道途能在前期突飛猛進的一大原因。
這個情況,一直要到忍者修行到中忍的【心與行】階段後,才會稍稍改善。
陰鷙男子而今也只有下忍的水準,同淺草陌一樣處於第三階段的【忍與盜】,但論及火候,還不如淺草陌。
他也是最純正的忍道修習者,平素根本不曾有過關於【道】的思考。
這點上,淺草陌便表現得更像是新朝的修行者。雖然同樣是以忍道為根基,她在修習忍術之餘,卻喜歡去考究【術】背後的【道】。
若非如此,以其天賦與外物資源,此時怕是已晉升了中忍。
溫言很慶幸淺草陌沒有,如果真是這樣,她怕也是要少了一個可以談玄論道的道友了。
修行一道,並非走得越快越好,萬丈高樓平地起,夯實根基才能築造高樓,特別是當修行的還是本就先天有缺的忍者之道。
其實,也不能說忍者之道就是先天有缺,畢竟要看和誰比。
同新朝的【心體氣神神門四天關】的道途相比,此世的所有超凡之道都是有缺的。
但除此之外,忍者之道並不比其他國度的超凡道途遜色半分。
溫言已經全然無視了陰鷙男子,轉而成了同淺草陌之間的私語:\"……故性則神也,命則精與氣也;性則無極也,命則太極也……\"
\"無極、太極……\"淺草陌沉吟,遂而問道,\"可相離乎?\"
作為超凡的源頭,世界各國的修行者或多或少都會新朝的語言與文字。許多的道理意蘊,若是經由翻譯,往往便會失卻了真意。
對於淺草陌的問題,溫言做出瞭如下的解答——
\"或言釋氏了性,道家了命。非通論也。\"
\"夫佛無我相,破貪著之見也;道言守母,貴無名之始也。不知性,安知命耶?既知命矣,性可遺耶?\"
接連兩個反問,令淺草陌陷入了沉思。
溫言則只覺自己對於性命的思考已是豁然貫通,果然是溫故而知新了。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