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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他透過那些思念的情懷,看得見那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望穿秋水的等。等候中多少孤苦愁緒,多少哀怨憂傷!他多想擁著那種痴望,撫慰那種憂傷,然而,想到自己刀劍中偷生,根本給不了她幸福,而且,還有那麼多的將士百姓在艱苦中支撐,自己作為首領,又如何能背棄他們,在這個時候辦喜事?身先士卒,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決心與誓言又歸置何處?男人的一半應該是女人,而另一半必須是事業,對於熱血男兒,對於英雄來說,事業比女人更重,男人的肩生來就是寬的,堅強的,挑擔重任的,男人應該傲立於風雨的艱難,不應該安樂於被窩的溫柔。
他為難著,他想要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侵略與戰爭多好!
關鈴見他不說話,理解著他的苦衷,也不給他施加壓力,只是說:“水兒還不知道你回來了,你去看看她吧!”
宗北望默默的點了點頭,他的腳步異常的沉重,本來他是很迫切的想見到心愛的人,但是因為自己無法作出交待又感到無法面對,因而十分的躊躇。
在門前猶豫良久,舉起手想敲門,但怎麼也敲不下去,只要一敲門就得有一個交待,可自己拿什麼來交待?唯一能交待的還是等待,還是辜負。
房裡卻沒有一點聲音,這時卻突然多出一個很驚喜的聲音:“宗少爺,是你回來了!”
宗北望側頭望時,認得卻是關柔水的侍女清菊,於是點了點頭問:“清菊,小姐在嗎?”
清菊說:“小姐在花園裡彈琴呢,我回來替她取詞譜,宗少爺你去找她吧,小姐天天想你念你,見了你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呢?”
宗北望有些難過的點了點頭,轉過兩個走廊,便聞聽一陣悠揚的琴聲,悠揚之中是無盡思愁,如瑟瑟秋風中,飄飛落葉,雁行南飛。
透過花叢綠葉,落日斜陽下,便見得一個白衣少女正端坐撫琴,撫琴的姿態溫柔婉轉,輕輕盈盈,忘卻周遭。
宗北望緩緩的走近了些,看得清那束著的長髮,看得見那纖纖玉指,卻看不見她的臉。
他靜靜的站在後面聽著,聽著她那訴說心事的琴聲,沒有驚擾她。
彈的是宋仁宗時著名詞人張先的《一叢花》:傷高懷遠,幾時窮?無物似情濃,離愁正引千絲亂,更東陌,飛絮濛濛,嘶騎漸遙,征塵不斷何處認郎蹤?雙鴛池沼水溶溶,南北小橋通,梯橫畫閣黃昏後,又還是斜陽簾攏,沉恨細思,不如桃杏,猶解嫁東風。
一曲終了,少女輕嘆,抬頭凝望天際斜陽無限愁思。
宗北望心情十分難過的嘆了口氣,他聽得出琴聲中深藏著對自己的責怪與幽怨。
少女猛地從那聲長嘆中驚醒,回過頭時不禁呆住,像突然間被閃電擊中一般,面孔連著嬌軀激動的顫抖著,眼睛中突然冒出晶瑩的淚花,竟說不出話。
她緩緩的站起了身,突然失去了控制般,像脫韁的野馬,奔跑著撲入他的懷中,幽幽的抽泣著問“北望哥,真的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嗎?我好想你……”
宗北望的心裡湧起一陣難言的酸澀,帶著些痛的味道,他緊緊的抱著她,情感如決堤的河水,已毫不掩飾毫不壓抑說:“柔水,我也好想你,北望哥天天都想你,別哭了,北望哥不是回來了嗎?”
良久,他才慢慢的鬆開了她,看著她滿面淚痕,猶如雨後梨花,無比的悽美,人見人憐,他更難過的說:“柔水,真的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讓你傷心了。”
她這時才來得及仔細的看他,卻早已不是記憶中的模樣了,記憶中的北望哥是那麼的活潑快樂而有朝氣,儘管他有無限的豪氣,但卻有一張書生般白暫的面孔,有著很健康而親近的笑容,有著憐香惜玉或是甜言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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