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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孟楨搖搖頭,滿眼的無奈,也不知自己這個好弟弟究竟是傻還是精,自己造孽,倒成全段世清英雄救美,怕他們夫妻二人不夠恩愛,特地過來煽風點火:「恪兒辛苦了,月老都沒有你勤勉的。」
「什麼意思?姐。」
「依我看,你還是動動手把姬姑娘救上來吧,別等到段世清過來。」
「為什麼?」
祝孟楨正欲解釋,遠處的呼和聲卻穿雲破雨而來,借著晦暗的天色,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隱約能感覺浩浩蕩蕩的人馬從西而來,往東而去,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而且凌亂的風雨中夾雜著的不止有馬的嘶鳴,還有獵犬的狂吠。
祝閔恪趕緊拉著祝孟楨躲在樹後,完了,現在想去救人也來不及了:「姐,你千萬別出聲,段世清養的獵犬最是兇猛,如果被他發現了我們,可能連自報家門都來不及就成了獵犬的腹中餐。」
祝孟楨也不明白,收個帳而已,帶狗幹嘛,想嚇死誰呀。
許是道窄路滑,許是天黑眼瞎,為首的那隻白斑獵犬在過彎時後蹄蹬空了,半個身子陷了下去,只留兩隻前爪扒著岸邊,段世清正要命人拉它上來,不料凌空一道閃電降下,那犬嗚咽著落到了崖下沼澤。
段世清不敢相信那道雷如此『及時』,仰頭嘆道:「這也太邪乎了吧。」
同時,崖下也傳來一聲尖叫,姬羅預腰已經沒進了沼澤,獨留半個身子在上面,喊人都快沒有力氣了,可不知為何天降驚雷還給她送了只狗子下來,險些沒把她上半截身子也砸進去,「啊」的一聲叫得撕心裂肺,真怕小命不保。
段世清聽到異動,冒死探頭往下瞅:「誰,誰在下面?」
姬羅預聽出了他的聲音,方才強烈的求生欲此刻蕩然無存:「段世清,我知道你記恨我,欲除之而後快,可也不至於拿狗子當暗器,怕沼澤溺不死我還想用狗子砸死我,我告訴你,休想!」
「姬姑娘?」段世清拍著腦門,真是見了鬼了,她怎麼會在下面,「姬姑娘,那不是狗,是犬,我的犬怎麼樣了?」
「活著呢。」如此場景只能靠吼,姬羅預的嗓子都快啞了。
段世清抹了下臉上的雨水:「快,投繩子。」
繩子?他帶著獵犬出門向來招搖過市,何時栓過繩子?隨行人馬找了半天,只找到根捆箱子的細麻繩:「少爺,套馬的韁繩太短,怕不夠,只有這個……可這也經不起姬姑娘和白斑的重量。」
段世清一把奪過,扔了下去:「姬姑娘,麻煩你把繩子系在白斑身上,拉它上來之後我即刻救你。」
啥?先救狗?
她姬羅預堂堂姬家千金,既有風流婉轉之姿容,又有遍識百草之技能,在誰眼裡不是個寶貝?不曾想此刻竟然輸給了狗子,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能把段世清當人看。
再說,縱然眾生平等,可…可也得分個輕重緩急呀,那狗子後蹄那麼長,得好大時候往下陷呢,而她已經迫在眉睫了。
祝孟楨也看不下去了,段世清的腦子當真被狗尿泡了是怎樣,放著人不救,先救狗是什麼道理。她正想上去主持公道,卻被祝閔恪攔住了:「姐,別衝動,段世清推了你的婚約,苦心求娶姬家姑娘,原以為情根深種,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先拉我上去,沒有條件可講!」姬羅預怒了。
段世清也不甘認輸:「你一個大活人跟條犬爭什麼,把你拉上來了誰給我的犬綁救命的繩索?白斑是我的領頭犬,萬不能出一點差錯。」
兩人相互扯皮,眼看著姬羅預的手已經快要從沼澤中抬不起來了,也沒吵出個結果來。
不遠處的綠野叢中臥了只白虎,他雙眼精芒微露,笑得胸有成竹,背上還有個女子,月未央的腳看來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