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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怎麼對她這麼狠呢。」
「如果這都算狠的話,今晚她應該會更難過。」
崖望君驚起:「你又幹什麼了?」
「她和段世清馬上就要定下婚約,在此之前必須要培養下夫妻感情才行,城東南有塊窪地叫絆仙溝,遇到下雨就會積水成沼澤,天黑路滑,她可能會失足掉下去,不過不打緊,段世清最得意的白斑獵犬也會失足掉下,所以段世清會去救她。」
「你確定段世清會去救她而不是那條狗?玩的有點大吧。」
月未央不可能沒有答案,卻不知她一意孤行的目的是什麼:「不如咱們打個賭吧。」
「好哇,我賭狗,如果我輸了,你今夜剝下來的香欒皮我全部嚼碎嚥了。」
「我賭她,如果我輸了……就此擱筆,往後他們二人的姻緣我聽之任之。」
崖望君目瞪口呆:噢……原來如此。
穿堂風陣陣撲來,撕咬著東安堂正廳唯一的那盞燭火,恍恍惚惚的光映照在兩張絕美的臉上,一個急切,一個輕蔑。
姬羅預不知該如何解釋:「聽你方才所言,我也肯定背後有人操縱,但求你別抬舉我,我沒有那麼料事如神,那夜我偶遇段世清,也是我第一次去夢覺寺,真的沒有見過你的什麼祈願牌。」
祝孟楨不以為然:「姬姑娘,戲過了吧?那天我在山道上遇見你,身邊一個隨侍都沒有,顯然對上山的路瞭如指掌,你卻跟我說那夜是你第一次去夢覺寺,如果你是我,你會相信嗎?」
「怎麼…我…我記性好還有錯了麼?」姬羅預實在講不清楚,「況且我要去的也不是夢覺寺,而是山側的掃羽軒。」
「哼,荒唐,從未聽聞!」
「那你可曾聽說過執筆官,司掌一方水土氣運,生死命數的地方仙倌?」
「越說越離譜了,我給開個方子,回去煎水服了,能治魔怔。」
「我沒有魔怔!」她忽地起身,雙手拍得案子左搖右晃,「我說的都是真的,別拿你那同情的眼神看著我!」
祝孟楨用掌心護住那盞蠟燭:「你不必費心愚弄我,我自知蠢笨,沒有守住自己的姻緣,反而給他人做了嫁衣,但求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你過你的錦世繁華,我渡我的苦海無涯,咱們兩不相干。」
東安堂要關門,她只好戴著自己的草笠爬了出來,傾盆大雨聒噪在耳邊,讓她的心緒煩到了極點。
街上空無一人,燈也全部熄盡,只有一陣一陣照著亮呢,此次與祝孟楨會面也並非全無所獲,最起碼知道她與段世清遭遇的所有都是有人在暗處推動,也更加堅信東都城確有執筆官,而且能夠編排金筆御使的姻緣,這位執筆官應該不同凡響。
「姑娘,你要找執筆官是嗎?」
聽到身後幽然的聲音,她打了個哆嗦,回頭看去,那人裹得比她還嚴實,穿鬥戴笠,又蒙著半張臉,別說看清楚容貌了,雌雄都難辨呢。
「你是誰?」
「姑娘要找的人。」
「你是東都城的執筆官?」
「並不是,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執筆官所在何處。」
「你相信有執筆官?」
「當然,我可以帶你過去。」
「在哪?」
「絆仙溝。」
姬羅預暗自忖度:聽名字不像什麼好地兒呀,執筆官所在之處不能說鍾靈毓秀吧,最起碼風水不能差。
她縱然懷疑,卻也跟著去了,畢竟找一個相信自己的人不容易,從城東一直往南走,將近快要出城的地方,忽然有個斷崖似的所在,卻不是很高,這裡人煙稀少,走了半宿連戶人家都沒有見到,前面黑漆漆的一片,連著彤雲密佈的天際,閃電一道一道地劈下來,卻也看不清斷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