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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正確的,雖然我自己其實也不知道。”
“但是我自己不採用‘懷疑論者’這個詞,我找到了新的解釋,”科利亞突然喊了起來,“您不是懷疑論者,而是個嫉妒者!您極力嫉妒加尼亞愛那位高傲的小姐!”
說完這些,科利亞跳起來,哈哈大笑著,就像他從來也未能好好笑一劍似的。看到公爵滿臉啡紅,科利亞笑得更加厲宮;他非常得意公爵嫉妒阿格拉婭這個想法,但是,當他發現公爵真的憂傷時,立即就默不作聲了。接著他們又很認真和憂慮地談了一個或一個半小時。
第二天公爵因有一件刻不容緩的事要辦在彼得堡耽了整整一上午。回到帕夫洛夫斯克時已經下午4點多了,他在火車站遇到了伊萬·費奧多羅維奇。將軍很快地抓住他的手,彷彿害怕似的朝四周打量了一下;便把公爵拖進副的一等車廂裡,要他一起坐車。他熱切地想跟公爵談什麼要緊的事。
“首先,親愛的公爵,別生我的氣,如果我這方面有什麼不對的話,請忘了吧。本來昨天我就要到您這兒來,但是不知道,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夫娜對此會怎樣……我家裡……簡直成了地獄,住進了神秘莫測的斯芬克思似的,而我心裡翻騰不安,什麼也不明白。至於說到你,那麼照我看來,你的過錯比我們大家都要小,雖然許多事情當然都是因為你而發生的。你看到了,公爵,當一個慈善家是愉快的,但是也並不盡然。也許,你自己已經嚐到了苦果。我當然是喜歡仁慈的、並尊重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但是……”
將軍說這類話又繼續了很久,但他的話語無倫次得令人驚奇,看得出,一件令他極為不解的事使他感到異常震驚和困窘。
“對於我來說,這件事上跟你沒有關係這點是毫無疑問的,”他終於說得明確了些,“但是,我友好地請求你,一段時間內別來拜訪我們,直至風向轉變為止。至於說到葉甫蓋尼·帕夫洛維奇,”他異常激動地高聲說,“那麼這一切全是毫無意義的誹謗,誹謗中的誹謗!這是讒言,這裡有陰謀,想要搞壞一切並使我們不知。你瞧,公爵,我對你說句悄悄話:我和葉甫蓋尼·帕夫洛維奇之間還什麼話都沒有說,你明白嗎?我們還不受任何約束,但是這種話是會說的,甚至不久,也許甚至很快就要說!所以就要來破壞!可是為了什麼、什麼原因,我不明白!這個女人是令人驚詫的,是個古怪的女人,我怕她,以至都幾乎睡不著。豪華的馬車,雪白的馬,這可真有氣派,這也是法國人所稱的氣派!這是誰送給她的?真是作孽,前天我還以為是葉甫蓋尼·帕夫雷奇。但看來,這是不可能的,而既然這不可能,那麼她又為了什麼目的要在這裡掏亂?這就是個謎!是為了把葉甫蓋尼·帕夫雷奇留在自己身邊嗎?但是我對你重說一遍,我可以對你發誓,他不認識她,這些借據純粹是捏造!她還這麼厚顏無恥地隔著馬路衝著他喊你,!純粹是陰謀!事情很明白,應該輕蔑地予以駁斥,而對葉甫蓋尼·帕夫雷奇應該加倍地尊重。我對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就是這麼說的,現在我要對你說最隱秘的一個想法:我執拗地確信,她這是對我的個人報復,記得嗎,是為從前的事,雖然我從來也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她。一回想起來我就臉紅。現在她又出現了,而我過去以為,她完全銷聲匿跡了。請告訴我。這羅戈任耽在什麼地方?我想,她早已是羅戈任夫人了。”
總之,這個人被大大搞糊塗了。一路上幾乎整整一個小時都是他一個人說話,自己提問題,又自己解答,不時握一握公爵的手,至少要使公爵相信一點,即他不懷疑公爵搞什麼名堂。這對公爵來說很重要。結束時他講到葉甫蓋尼·帕夫雷奇的伯父,那是彼得堡某個部門的長官,“有顯赫的地位,70歲,喜歡音樂,愛吃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