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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屋內燈焰穩定之後,女人取下了頭巾。大概二十五六歲吧。看脖子周圍的面板,似乎還更年輕。她猛地抬起了頭。
剛右衛門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張臉!不,自己不可能見過這張臉。這只不過是種似曾相識的錯覺罷了。人與人之間的相貌差異大不到哪兒去。只要面相接近、個頭差不多,再加上相似的服裝和髮型,不管是誰看上去都差不多吧。
小女子名叫裡江。
“裡……江?”
那……她到底是誰呢?不,想這些有什麼用!這女子是第一次見。
松野屋的獨女,裡江小姐。柳次道。
“松野屋。”
您知道?柳次問。
取這種名字的店恐怕多如牛毛吧。不知道。剛右衛門回答。
“跟您一樣,都是船問屋。不對,現在已經不存在了。已經變成城島家的了。原本稍有地位的手下全部被解僱,舊主上吊,一家人妻離子散。”哎呀,得罪了。柳次閉上了嘴。
“家母……”裡江接過話來,“因心病臥床不起,先走了一步。家父於是也追隨她去了。”
“唉,真是命苦啊。”剛右衛門道。
裡江低下頭。“那之後,都是以前家裡的大番頭照顧我們母子。”
“慢著。你不是獨女嗎?雙親去世之後,應該就剩你一人才對。這母子……”
還有個嬰孩。裡江答道。
“嬰孩?那、那是……”
籐右衛門的孩子。柳次道。
“那——孩子呢?”
被奪走了。裡江回答。
“被誰?被那籐右衛門嗎?”
被籐右衛門他爹。柳次道。
“被他爹,那就是城島屋?”
“籐右衛門跟裡江小姐斷絕了關係。當尋找下一個目標的時候,若是外頭還有個孩子,多少會礙事。裡江小姐產下的孩子,現在成了城島屋家主小妾的孩子。也就是說,在外界看來,他是籐右衛門同父異母的弟弟。”
“不、不明白。這究竟是打的什麼算盤?”剛右衛門問。
“老爺真不明白?”柳次像是確認似的反問道。
“這叫人如何明白。”
“您真不明白?就是用同樣的手段啊。”
“同樣的?什麼跟什麼同樣?”
“哎喲,老爺您還真是健忘。那小的跟您解釋一番。首先,收到一封信,還是封求愛的信。一封包含了對獨女的熱烈愛意、深切誠懇的信。”
啊,是這樣。
“一經打探,發現對方也是大戶人家,而且態度還很謙卑。‘犬子太過失禮,萬分抱歉。但是犬子也是一片真心,望能成全。’父母的態度是如此這般。”
是不是一樣?柳次道。“松野屋當時也舉棋不定。松野屋也跟您一樣,只有這一個女兒,無人繼承。這時對方卻說,那可以上門入贅。於是,雙方見了一面。”
“他看上去老實忠厚,”裡江道,“看上去是個十分善良的人。行為處事,所有的一切,都那麼好。只是……”
“並不是個美男子。如果見面時發現對方是個痴迷女色的公子哥,或許還會稍加留意,可他無論怎麼看都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少爺。雙親也都彬彬有禮,出手大方,總之就是印象不錯。不對,如果再加上生意上的考量,這可真是段天賜良緣呀。是吧,老爺?”
剛右衛門沒有回答,斜眼瞟了瞟儀助。儀助一直低著頭,簡直像是在數榻榻米由幾根稻草編成。
柳次繼續說著。“親事就這樣定下了。籐右衛門堂而皇之地上門入贅,當然,松野屋也有意要讓他繼承家業。靠著跟城島屋相互扶持,生意一下子就做大了。那可是盡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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