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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非眸色漸深,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手臂橫過腰際,順勢把他往沙發上推,低聲在他耳邊調笑道:「真的?讓我嘗嘗。」
夏雲則蠢萌蠢萌地看著他,不明所以:「你不是剛吃過……哎呀!」
窗外北風吹,雪花飄,屋裡暖融融,樂逍遙。
地暖似乎燒得太猛,烘得他額頭冒汗,面板熱騰騰地燙手,夏雲則癱在沙發上喘個不停,意識有些渙散,整個人進入無欲無求的賢者時間。
被鐵血教官操練了一回合,他連撒嬌的力氣都沒有了,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上拱,腦袋快頂住紅木沙發堅硬的扶手,陸遠非怕他撞到頭,及時騰出手來扔了個抱枕過去。
夏雲則把抱枕蓋到臉上,臊得無地自容,夾著雙腿扭來扭去,活像一條被撈出水的魚。
他迷迷糊糊地感覺這大概只是個開始,可是已經沒有膽子暢想後續了。
心臟被洶湧而來的浪潮裹挾著,顛簸顫抖,忐忑不安,既擔驚受怕,又生出隱隱的期待。
擇期不如撞日,就算沒有鴛帳喜燭合巹酒,他們也能在天光雪色中實現生命的大和諧。
就是以陸哥的體力和續航能力,別讓他掛在沙發上就好了。
夏雲則打著哆嗦胡思亂想,冷不防被扯去抱枕,急切的吻迎面覆了下來。
……算了死就死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唔!
他在下面魂遊天外,一臉迷離,引起了上面那個的不滿,陸遠非撐起身體,輕彈他的腦門讓他專心點。
是男朋友長得不帥?身材不好?還是前戲不夠賣力?慣得他敢在這種場合走神,讓興致勃勃想要大戰三百回合的陸遠非心生不悅,在他線條緊繃的腰側狠捏了一把。
夏雲則發出一聲帶喘的驚叫,拖出軟綿綿的尾音,似嗔似喜,欲迎還拒。
即使光線昏暗,也能看到這雙純澈如水的眼眸中蕩漾著多少情意,黑亮亮的瞳仁裡映出他的面容,隔著一層淚光,水霧朦朧,讓人總想把他掬在手心,將自己躁動狂亂的靈魂沉溺其中。
夏雲則抬手攬住他的頸項,又羞又勇敢,顫著嗓子叫了一聲哥哥。
叫得人胸口酥麻,心都要融化了。
陸遠非蓄勢待發,靈活的手指拈住他的衣釦,挑開襯衫,打算把人捲到臥室裡一舉拿下,正在這節骨眼上,夏雲則的手機叮叮噹噹地響了起來,陳女士發來影片邀請。
摟成一團的兩個人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乍然分開,陸遠非低咒一聲,無奈地起身去衛生間自己動手。
夏雲則把臉貼到微涼的木頭扶手上,努力平復喘息,順便給自己降溫,整理了一下衣服,泰然自若地接通影片。
一室旖旎氣氛被陳女士的大嗓門破壞殆盡,她穿著羽絨服在外面蹦躂,興沖沖地喊:「兒砸!看媽堆的大雪人!」
鏡頭一轉,一人高的雪人塞滿螢幕,老夏拿著鐵鍬在雪人身上修修補補,口鼻撥出白濛濛的霧氣。
夏雲則嘴角直抽搐,強忍著想嘆氣的衝動,全方位無死角地把這個破雪人誇了一遍,吹捧得陳女士芳心大悅,這才顧上關心一下自己兒子:「兒砸,你們那邊雪大不大?你咋沒上班?大白天的癱沙發上幹什麼?我跟你說你別吃兩天飽飯就犯懶啊!」
夏雲則躺成貴妃醉臥狀,有氣無力地答道:「今天放假。」
「哦。」陳女士把鏡頭轉向地面上的積雪,讓他看半尺深的腳印,「你等雪停了也去堆個雪人唄,你小時候最喜歡下雪了。」
夏雲則「哈」了一聲,拒絕聽她回憶原主的童年。
他心裡憋著一股子無名火,任誰只差臨門一腳就修成正果卻被一個雪人壞了好事,都不可能心平氣和吧!
我要什麼雪人,我要陸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