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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是,其它顧慮純屬多餘。
他不知道盧仁相是從哪裡把教堂瞭解得這麼清楚的,甚至比他還清楚。他沒有再去追問要怎樣才能進入教堂,以及要怎樣才能進入那個房間。他心裡的疑問還多得很,比如,盧仁相是下江人,何以對這一帶如此熟悉?在什麼地方搞來了這條漁舟?還有他的兒子,他又是如何掌握情況的?他已感覺出,整個的暗殺計劃必定經過預謀和周密的策劃。他深信,支撐這陰謀的後面,一定有一個組織嚴密的網。
“還有什麼要問嗎?”盧仁相看見他嘴角蠕動後沒有說話。
“我兒子呢?”他問。對自己,他已是聽天由命,可是對兒子,他不能不關心。
“現在病快好了。”
“這事完結就會好嗎?”
“別以為我是在用你兒子要挾你,他走到黛溪是真病了。”
“凌雲。”他喃喃著。
“哦,忘了告訴你,已在香港給你建了個帳戶,打入了十萬美金。”關鍵時刻,盧仁相知道必須對他的複雜心情進行寬慰。
“命都沒有了,就百萬又有何用?”易霜寒苦笑。
“你別以為咱倆就是去送死。既要乾淨利索把事辦好,還得全身而退,那才叫漂亮。”
“你別糊弄人了,做得到嗎?那一槍打出,軍警立刻就會像激怒的一窩馬蜂尋上來,團團纏上你,那時往何處去逃?”
“當然,這也是九死一生的事,不過,如果死了,那十萬就給你兒子,你不就為你兒子麼?”
船挨近銅鑼峽,水流變得湍激,船劇烈顛簸起來。盧仁相開始發力划槳。
2
盧仁相麻利地將船脫離了二流水,穩穩地將船泊岸,隨手將那個不離身的背囊甩到肩上,一個縱跳上岸。兩人立刻鑽進放牛坪密密的林子。
盧仁相走在頭裡,不斷用手去披開擋道的樹枝。他發覺,從盧仁相不用東瞅西望徑直就向前鑽的樣子來看,這人肯定不是第一次來。
半小時後,他倆攀行過一段怪石嶙峋的山路,進入半山腰一個小小的山谷。
峽谷裡幽靜極了。山岩上不知哪叢灌木裡有一隻杜鵑在叫。
“知道叫啥嗎?”盧仁相指著山谷問。
易霜寒搖頭。
“棺材峽,我取的,這名兒還不錯吧?”盧仁相說時,神情頗為得意。
峽谷除梯形的谷口外,其餘三面都是陡峭的崖壁,的確像煞一口棺材。
“如果那裡算是經堂,”盧仁相指著盡頭處的峭壁說,“頭上這座崖壁差不多就處在東樓位置,對吧?”
的確是一個經過精心挑選,能夠模擬教堂環境的山谷。易霜寒認可。
盧仁相隱身到一塊巨巖後,很快取出一個層層油布包裹的長形傢伙。易相寒接在手裡開啟,立刻現出亮著烤藍的槍身。
“不錯吧?”
“不錯。”易霜寒用行家的眼光鑑賞著。
“捷克造的,是歐洲獵鹿槍的翻版。一戰結束後,捷克原來那些軍工廠為了生存,推出了利用軍標生產的這種獵槍。這種槍以一槍斃掉一頭200公斤重的麋鹿為殺傷力指標,以1500米外命中獵物頭部為精確性指標,這可是殺人的利器啊!”
易霜寒專心擺弄槍的時間,盧仁相從帆布背囊裡又將那個骷髏傾倒出來,引得易霜寒又一陣目瞪口呆。
“不認識了,咱們的老搭檔啊。”盧仁相口氣揶揄。
“為啥要這樣?”
“咱們兄弟仨一起幹,不寂寞。”
要去暗殺的目標是蔣介石,無疑,這將承受巨大的心理和精神上的壓力,盧仁相要他一而再地直面曾經由他親手殺死的朋友的頭骨,也許是為了有助於幫助他克服巨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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