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傷口,撕裂般疼痛。秋水、流珠忙累了一天,在側室睡下了,我不忍將她們喚醒,只得咬牙忍痛,挪至榻邊,一點一點去夠那杯子。
眼見就要觸到杯沿了,房門忽地吱呀開啟。
我一驚之下,翻落矮榻,背部正正壓在地上,登時一陣徹骨的疼,冷汗驟然滲出,血染白衫。
門口那人三步並作兩步衝了上來,手忙腳亂去扶我,不慎又觸動了傷處。我低呼一聲,只覺眼前發黑。
這下他再不敢亂扶了,將手臂籠在我的胸腹大腿處,輕輕移到榻上去。
我大口喘著氣,好容易緩過勁來,定睛一瞧:“……皇上?”
趙匡胤避開了我的目光,只盯著我背上濡溼的中衣,擰緊濃眉:“受了傷也不安分,非要將自己弄得悽悽慘慘,才能襯合你的滿心怨慊麼?”
聽他這般說,好像我這身傷不是拜他所賜,倒是我咎由自取似的!我心中氣苦,恨恨然別過臉去不應他。
卻覺他伸手來解我腰側束帶。
我一驚,直欲閃躲。
他大手按在我肩上:“別動!你傷口迸裂,須得即刻上藥。這裡有瓶生肌止血的紫玉芙蓉膏,朕替你敷上。”
我心中沒來由一陣慌亂,如群鳥夜驚,撲稜稜振翅,拍皺了一池春水。忙伸手去攔:“敷藥這點小事,下臣自己動手便好,不敢勞動皇上金玉之體。”
他面色不悅:“你敢抗命?”
我一怔,無奈收手,靜靜伏在榻上。
他一點一點揭開我的衣衫,頸,背,腰,一寸一寸曝露在滿室清輝的月華中,曝露在他幽熾的目光下。
他的劍眉擰得更緊了:“只不過一百鞭,怎會傷成這樣?聽太醫說,你還昏迷了三天,差點醒不過來了?細皮嫩肉的文人,還真是沒用……”
我心下苦笑,他當我是他帳下那群虎豹猛將,皮糙肉厚的,捱上一百鞭還能若無其事麼?我自生來從未受過半點皮肉之苦,這一百鞭險些要了我的命。
正忖思間,忽覺背上一涼,砭膚的寒氣之後,便是火辣辣的炙痛。我一聲嗚咽,忙咬緊了身下錦衾。
他低聲道:“這藥初敷時是有些疼痛,不過藥效極好,你忍著點。”手上勁力卻輕柔多了。
待到炙痛過後,倒有些絲絲涼涼的感覺,我頓覺舒爽了許多,傷痛也似乎減輕了不少。這才鬆了口中衾角,微微吁了口氣。
他邊敷藥,邊道:“朕都有些迷惑了,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看上去苒弱不堪,卻膽敢當眾忤逆朕,居然還為了個微不足道的宮女硬捱上一百鞭,你莫不是瘋了?”
我苦笑道:“我自然沒瘋,也知道犯了大逆不道之罪,這一百鞭,已是皇上寬赦。只是,有些事,即使我明知不能做,也終會忍不住去做。就如我從前,明知國事政務緊要,卻還是一味放任地縱性縱情,去吟花弄月,去撫琴吹簫,終導致亡國。”
他輕嘆道:“你分明對政務沒有半點興趣與能力,只合作個文人雅士,卻被時世推上帝座,倒也是造化弄人了!”
我黯然不語。
背上縱橫交錯的鞭痕一一敷了藥膏,還有幾鞭卻偏了點準頭,亦或是行刑之人不忍再鞭上重疊的傷口,抽到臀上去了。他伸手去掀我的褻褲。
我急欲阻攔,被他惡狠狠瞪了一眼,只得將臉埋進衾中,羞憤難當。
腰下一涼,我揪緊了枕褥,竟渾然不覺藥力滲透開的炙痛,只感到那粗糙的指腹掌心,在我臀上緩緩遊走、摩挲。敏感處的肌膚,如撫如灼,一片片酥麻開來,微微顫慄著。而我也辨不清了,那輕風拂柳般,飛花沾水般,微微顫慄著的,究竟是我的肌膚,還是他的指掌?
只聞胸臆間搏動之聲,如擂鼓般砰然作響,混合著他逐漸粗重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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