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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金光透過窗戶落在杯盤上,燦爛流離,美得炫目。
安以若攪著杯中的果汁,望著外面成群結隊路過的學生,彷彿是看著多年前的自己。還是同一個地方,同一個季節,同一種淡淡的風。只是該走的已經走了,該留的也沒有留下。她淺淺地喝了一口果汁,只覺得滿嘴的苦澀。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條路上!”
她聽見於一淼淡淡的開口。微微抬首,望著眼前這張熟悉卻陌生的臉。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也希望定格在他們年華中最美好的那段歲月,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心機城府。可是時間卻是最無情的劊子手,扼殺了一切的美好。關於過去,不堪回首,怎堪回首?
她無言,默默的聽她往下講。
“以若,我想你一定知道那些事了,從我做那些事時,我就知道瞞不住你的,只是沒想到那麼快就被你知道了!”
於一淼的唇角浮起蕭瑟的笑,說話的語氣清淡,卻讓安以若的心難以抑制的痛。
“以若,有時候很真的很羨慕你,雖然生活有著種種不如意,但最起碼你是自由的!而對於我們來說,自由是最奢侈的東西。大學畢業後,我父親說給我五年自生自滅,做自己想做的事,五年後就要履行我的義務和責任了。前段時間,我父親公司的一個主管攜款私逃,公司出現了很大的財務危機,我父親也被氣得中風住院,很多合約和專案也被迫中止了,城北的那個案子是最後一搏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父親的心血付諸東流。”
“所以你就製造我和林牧之婚變緋聞來打擊他,再挖出“新躍”多年前的醜聞來詆譭“新躍”,還故意把我支開,再費盡心思的瞞我,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安以若說地字字狠絕,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她可以容忍利用,但是不能容忍欺騙,尤其是被認為是此生最好的朋友的人欺騙,她還要怎麼學著卻相信。安以若抬起頭看著她,從前那個性格爽朗的女生,已變成如今世故圓滑的女人。
認識安以若多年,雖然她常常看起來高傲不可侵的樣子,但是於一淼從未見到她大過一次嗓門,說過一次狠話。而此刻她用那樣的口氣對自己說話時,彷彿是字字針尖紮在她的心口上。
“如果我為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再找藉口,我自己都鄙視我自己,但是以若,我說過希望我們能做一輩子的朋友,這句話從來沒有摻假!”
聽到於一淼這句話的時候,安以若的手微微的一頓。她吸了一口氣,心裡沉了一下:“昨天的時候,看到一句話很有感觸——你為了你美好的未來,放棄了我們溫暖的現在!我覺得現在放在我倆身上也挺合適的。已經變質的東西,還去回味它最初的味道有意思嗎?”
不要怪她涼薄,她心裡溫暖的那一角被她愛的人生生的割下,她裝不了不介意和無所謂。她冷漠,她無情,她不是聖人,她也會疼。或許是情緒牽動了身體的神經,小腹又是一陣不適。
於一淼的臉色一寸一寸的暗下來,心裡是血淋淋的痛,屏著氣,咬著牙,用沉默窒息著自己。
安以若提醒著自己不去注意她臉上的痛,轉頭看了看窗外,原本還有夕陽餘暉的天際不知什麼時候暗沉沉的,“要變天了,我,先走了!”
她拿了身邊的手袋,在沉默中起身離開。
人生就像一場舞會,教會你舞步的人未必陪你到散場,友情亦然,說好要做一輩子朋友的人,不知不覺就在歲月中走散了。故事的開始總是燦爛如花,可結局往往沉默如土。不管美好的感情,都會在年華中開謝,埋入泥土卻不知還能不能開出下一個花季。
從那家茶飲店出來的時候,外面早已經下起了雨。她撐起傘,一步一步地走著,想到對面的站牌等車。
她心裡裝著滿腹的失落,以致於過街的時候都忘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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