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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鋒還沒反應過來,司馬紫茜已經忽然出手,用一柄小匕首割開他傷口附近的衣服,開始清洗傷口。
鐵成鋒問道:“我剛才昏迷時,姑娘是怎麼給我包紮的呢?”
司馬紫茜順手把剛才纏上傷口的白巾打上結,毫不在意地說道:“當然是脫下你的褲子,幫你弄的。”
鐵成鋒唯有苦笑以對。
司馬紫茜看著鐵成鋒,心想,怎樣才能讓他高興起來,忘掉師姐呢?
果然是沒有經歷過,居然有這種想法。
忽然像想到什麼似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對鐵成鋒說道:“你剛才說這裡不是我的房間,意思是不是說我不會彈古箏,吹笛呢?”
鐵成鋒愕然地點點頭,不知道這位大姑娘要幹什麼。
自從司馬紫茜告訴他冷雪蓮之事以後,他就覺得對司馬紫茜一點敵意也沒有了,可能是由於司馬紫茜冒著叛門的危險,也要告訴他冷雪蓮的事情,因此下意識中對她心生感激。
司馬紫茜走到那張小桌子旁邊,回頭衝他一笑,說道:“那我就彈一曲,讓你知道,這裡是不是我的房間。”
先淨了淨手,問道:“不知鐵兄喜歡聽什麼樣的曲子?”
鐵成鋒說道:“多謝姑娘,一切悉聽尊便。”
司馬紫茜抿嘴笑了一笑,俏臉充滿著無限的誘惑,說道:“那就聽一曲’人生無痕’吧。”
說罷,隨手在古箏上撥了一下,彈了起來。
箏聲響起,聲聲入耳,彷彿在講訴著一個人傳奇的一生,時而緩慢,時而急迫,箏聲響處,總是能扣人心絃。
鐵成鋒聽得如痴如醉,原因是他亦是此中高手,自能聽出曲中涵義。只覺得此曲入耳清正,彈者亦當心正才能彈出此曲。
箏聲繼續變化,越來越激越,越來越急迫,彷彿一個人的生命,事業漸漸步上高峰。
忽然一個轉折,在箏聲最激越,最急迫的時候,忽然急轉直下,又變得緩慢,從容,如同一條河在經歷了一個瀑布的喧譁以後,開始進入平穩的水道,緩緩流淌。
鐵成鋒忽然猛地呆了一下,只覺得胸口一痛,嘴一張,一口淤血已經吐了出來。
司馬紫茜聞若未聞,繼續專心彈箏。
箏聲就這樣緩緩的,慢慢的,漸漸息了下來,如秋水,如chun夢,過則了無痕跡。
鐵成鋒呆呆地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司馬紫茜卻在輕輕微笑著,整個人如同沐浴著一層聖潔的光輝似的,美麗卻又不可觸控。
良久,鐵成鋒嘆了一口氣,說道:“姑娘費心,成鋒明白了。”
說話時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平靜,絲毫沒有剛剛聽到冷雪蓮之事時的苦澀和哀傷,顯然,他已經不再為曾經被欺騙的事失落。
司馬紫茜輕輕說道:“不知怎麼的,我就有那麼一種感覺,你一定能聽出來這首曲子的涵義,看來我是對的。”語音中卻蘊涵著一種說不出的激動,自有‘知音難覓,唯我覓之‘的欣喜之情。
鐵成鋒接道:“這首曲子中的那個故事,真的是精彩之至,雖然具體是什麼樣子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覺到它的跌宕起伏,扣人心絃。我的遭遇和那個曲中人比起來,真的是自愧不如,所以我根本沒有在這裡傷心難過的理由,命運對我已經是夠仁慈的了。”
越發覺得眼前這位姑娘的神秘:雖然一身媚功,但是卻潔身自好,周圍之人彷彿皆非正道,但她自己卻心地清正。
司馬紫茜嘴角露出一個動人的微笑,說道:“鐵兄一定很驚訝是不是,為什麼我看上去像個妖女,但是卻能夠彈出這樣的曲子?而且為什麼我要救你?”
鐵成鋒心事被說破,一張老臉有點紅,點了點頭。
司馬紫茜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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