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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周氏心急如焚,哪還有精力干涉容奚婚事?
得知訊息後,容奚抱著秦恪狠親幾口,以表獎勵。
早膳畢,劉子實照例替容奚、秦恪牽馬出宅。
容奚心情甚慰,難得和顏悅色,「子實,春日將至,你今日去城中買些布匹,回來請幾位娘子裁製新衣。」
「好嘞!」劉子實歡喜應聲。
前幾日,郎君不知為何,一直避他唯恐不及,他傷心難過好久,今日郎君終於對他笑了!
容奚與秦恪騎馬並行。
正值二月,江河解凍,細柳生芽。
河岸旁,眾娘子浣衣捶打,孩童嬉戲玩鬧,一派春日融融之景。
「肆之,你可知,田地離河水遠者,待灌溉時,農夫如何運水?」
容奚忽拋給他一個問題。
秦恪舉目望去,農田相連一片,若距河岸甚遠,灌溉將極為耗時耗力。
「農夫自是擔水澆灑莊稼。」
容奚微笑道:「我有一法可解此事,然此法工程不小,需大動干戈。」
他將分渠之法告知秦恪。
其實,分渠之法早已有之,然以前渠道皆為土壁,水經渠道時,些許滲入土中,致水量減少,且溝渠易堵,不好清淤。
若以水泥砌出渠道,河水洶洶而入,毫無阻攔,清淤亦極為便利,效用定比土壁更勝百倍。
「此法確實不俗,」秦恪頷首,「春耕在即,你我今日先去尋沈誼商議,再去工坊。」
大魏以農為本,若能修築農田利事,沈誼高興還來不及,根本不會拒絕。
聽聞容奚之言,沈誼心臟砰砰亂跳,讚美幾句後,理智回籠。
「雖容郎君之法可解農夫灌溉之急,然修築溝渠乃大事,縣內財力不足,或無力支撐。」
此言不假。
「無礙,你且將此事上表朝廷,朝廷屆時定會撥款。」
秦恪餵他一顆定心丸。
關乎農業,朝廷定會重視。
沈誼連連頷首,濛山有戰神相護,是濛山百姓之福啊!
然這一切,皆因容大郎而起。
離開縣衙,兩人至工坊,見程皓後,程皓極為興奮。
「工坊竣工在即,大郎日後便不得閒了。」
容奚笑回:「能為朝廷盡綿薄之力,是我之幸。」
「哈哈,若大郎之能僅為綿薄之力,我豈不羞愧至極?」程皓調侃他一句,問,「近日窯工似在燒制玻璃新器,大郎欲制何物?」
容奚坦白相告:「暖水壺,可保熱水晝夜不涼。」
「用玻璃?」程皓不信。
「玻璃僅為原料之一,待制出後,程叔可親自試驗一番。」
有些事,只有親眼見證方會相信,容奚不欲多作解釋。
程皓爽朗一笑,他非不信容奚,而是不敢置信罷了。
於工坊待至未時三刻,容奚與秦恪同歸。
剛入前院,便見金吉利飛奔而至,笑容極盛,似遇天大喜事。
「郎君!」
他一雙碧色眼眸,俱寫滿「快誇我」三個大字。
「發生何事?」他笑問。
這時,劉子實追著過來,向容奚解釋:「今日有童子落水,幸吉利擅游水,及時將童子救了上來。」
「見義勇為,甚好。」容奚豎大拇指。
金吉利發色愈發耀目。
「春寒水涼,飲些薑湯罷。」
「郎君,阿翁已經勸他灌下一碗,哈哈。」劉子實幸災樂禍。
金吉利立刻委屈搖首,他討厭薑湯!
晚膳後,容奚至書房,欲將溝渠、水車、踏車等物事皆述於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