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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實,衣裳顏色為何為硃色?」容奚驚詫問道,並退後幾步。
劉子實神色陡然一變,兇惡而殘忍。
「郎君,您今日成親,請換衣。」
他氣力極大,將容奚困住,強硬脫下容奚外衣,換上新郎衣裳,衣裳朱紅如血,容奚頗為惶恐。
「我不成親!我不成親!」
夢境倏然退散,容奚猛然坐起,身上冷汗直冒。
秦恪正欲離開,見他被噩夢驚醒,忙安撫道:「是夢,莫怕。」
「我夢見有人迫我成親。」
想起方才夢中情景,容奚心有餘悸。
秦恪微愣,後柔聲撫慰道:「我已命人運作,容府替你說親一事,定會被擱置。」
容奚頷首,平復情緒後笑問:「你如何運作?」
豪門大族內,齷齪陰暗之事必不會少,不知秦恪會以何種方式介入。
秦恪感其手足冰涼,遂脫鞋上榻,將他攬在懷中。
他是練武之人,身上熱氣足,於容奚而言,簡直是熱源般的存在。
「周家七郎自小頑劣,因父母疼寵,闖禍事不斷,小時所犯,不過小打小鬧,成年後愈發猖狂。」
容奚被他所言吸引,忙抬首問:「他做了何事?」
秦恪揚唇,手指自己頰邊,意圖明顯。
美人相邀,容奚豈有拒絕之理?容奚毫不猶豫,在他頰邊響亮親了一記。
秦恪極為滿意,繼續道:「他與一書生發生爭執,憤怒之下,廢去書生雙腿。」
「這般行事,理應受刑獄懲罰!」容奚沉聲道。
秦恪頷首,「然權勢凌駕法度,周七郎未受半分責罰,全須全尾歸家。」
周氏為容奚繼母孃家。周七郎乃容周氏嫡親兄長之子,他若得刑罰,周家定不會坐視不管。
然周氏一族,最高官階不過五品,如何撼動法度?
周氏族人遂求助於容周氏。
容維敬為吏部尚書,掌管官吏考核、升遷等事,權力頗大,自會有人賣其面子。
容周氏隱瞞容維敬,以其威名對審訊官吏恩威並施,周七郎便免予刑罰。
那書生卻雙腿殘廢,求救無門。
秦恪言罷,見容奚神情沉怒,忙拍其背,安撫道:「莫惱。我已著人搜尋證據,替那書生討回公道。」
「肆之,幸虧有你。」容奚將他抱緊了些,復問,「書生雙腿能否醫治?」
「不能。」秦恪搖首。
陳川穀尚留盛京,得秦恪傳信後,親自前去診治,然書生雙腿已廢徹底,無法治癒。
實在可惜。
數日後,御史於朝議時,怒而彈劾吏部尚書容維敬,斥其無視法度,以權壓人,包庇罪犯,簡直不將朝廷綱紀放在眼裡!
容維敬相當茫然,完全不知御史所言何事。
他素來小心謹慎,身為吏部尚書,不知有多少人明裡暗裡送禮於他,皆被他拒絕,一直清清白白。
御史所言包庇,到底怎麼回事!
御史痛斥一番後,稟明書生受周七郎迫害一事,皇帝聞罷,心中唏噓,遂問:「周七郎當真未受半點刑罰?」
御史一臉正義凜然,「回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屬實。」
「容維敬,你有何話說?」皇帝沉下臉色。
國無法度,百姓如何安定?
容維敬跪地伏身,微顫道:「陛下,微臣並不知曉此事,請陛下明察。」
他恍然記起,夫人似乎確實與他提過此事,被他推拒後,便未再提起。
莫非竟是夫人所為?
皇帝念及他於公務上兢兢業業,且一部尚書,不可能輕易定罪,遂著人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