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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但今日見周敬翎如此重視主子,卻莫名有種哀傷的感覺。若他與主子之間不存在那種仇恨,她相信,主子若是和她在一起定是會幸福的。
有些疑惑的看了思竹一眼。他肯讓她給君宛清把脈便是相信她不會敷衍於他,但她的答案卻著實讓他有些失望。但想到尚在昏迷中的君宛清,周敬翎只好應道,“那你便留下同思竹姑娘一起治好柳芳婕。若是柳芳婕還是不醒……”周敬翎沒有再說下去,他相信他們也一定知道了後果。
周敬翎和幾個太醫離去之後,思竹走到年輕太醫面前,拾起了他放在地上的帽子,“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年輕太醫有些好奇的看著思竹,應道,“微臣系從三品院判,蕭翌。”
向後退了一步,思竹福身道,“奴婢思竹見過蕭院判。蕭院判雖說年輕,卻比那些自恃功高的太醫更是懂得醫者之道,奴婢當真佩服。”說罷話,將帽子遞出。這些並非客套話,思竹身為醫者,又怎會不明白那些太醫的心思,與他們相比,她自是更願意相信不惜交出官位甚至性命也將實情說出的蕭翌。甚少有能讓思竹佩服的人,與蕭翌雖才是第一次見面,他卻也算得上一個。
蕭翌從容的起身,接過了思竹手中的太醫帽,重新帶在了頂上,這才開口道,“思竹姑娘過獎了。蕭翌只求問心無愧。”接著又看向了床上的君宛清,問道,“敢問柳芳婕娘娘可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蕭院判為何這麼問?”思竹有些警惕的問道,她總不能告訴蕭翌主子是因為看見自己養得貓被李元謙活剝才受得刺激吧。
蕭翌自也感覺到了思竹的警惕,忙是解釋道,“思竹姑娘,你既也曉得醫禮,那便也該明白,柳芳婕並沒有任何的病,她只是因為受了什麼刺激,本能的想要以昏迷來逃避才會昏迷不醒。而想要喚醒她,便先要明白她是為何事所刺激。”
思竹自是明白這些,想了想,才又開口道,“多謝蕭院判的提醒,但思竹只是一介婢子,主子的事又怎是我能過問。今日的事,勞大人費心了。大人便先請回吧,若是有什麼事,思竹定會上門請教!”
言外之意,他可以走了。蕭翌明白思竹的意思,也知道她讓周敬翎留下他只不過是給他留了活命的機會,而柳芳婕的病,她從一開始便是決定獨自處理的。蕭翌便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茗鳶宮。
嘆了口氣,無奈的看著君宛清,思竹輕聲道,“主子,你這又是何必呢……”若復米會讓主子如此痛苦,那倒不如留在秦淮,輕鬆淡定的做她的柳姑娘。
弱弱的呢喃聲,白色的毛髮,寶藍色的眼珠。
懶兒……那時的懶兒還是那般的可愛,惹人憐惜。
但轉眼畫面轉變,被剝落的皮毛,蜷縮成一團的投身,還有零散在血中的眼珠……
“啊!”從夢中驚醒,眼前只記得懶兒滿身是血的樣子。
她的懶兒……死了……
聽見喊聲,思竹四人忙是進了臥房,驚喜道,“主子!你醒了!”
沒有理會她們,君宛清只是隨意抓了件衣服披上。下了床,便往桌邊走去。
包袱裡,放著的是懶兒。懶兒的皮毛,懶兒的肉身,懶兒的眼。放到今日已經變得有些硬了,也開始有些腐爛的氣味飄出。
思菊本想將她清掉,但又怕君宛清醒了後找不見傷心,便只在有人來時收起。
將包袱緊緊抱在手中,淚水又慢慢向外流出。
沒有在意眼前的朦朧,君宛清只是一步步向宮外走去。
“主子,你要去哪?”四人忙是跟上了君宛清。昏迷了這麼些天,剛剛醒過來還未進米水,她們真有些擔心她的身子能否吃得消。
但君宛清只是抱著包袱向前走著,沒有理會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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