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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恩賜,臣感激不盡,是臣自己的原因,與他們沒有關係。」
「之前延福告訴吾,你與秋官尚書李輕舟的女兒定下了婚事?」
王瑾晨一愣,原本打消的念頭再次泛起,上前屈膝懇求道:「臣懇求殿下出面」
「出面將婚事取消,還是出面賜婚?」皇太后打斷道,「卿有什麼理由讓吾替你去得罪吾最信任的兩位臣子。」
王瑾晨語塞,皇太后盯著她的臉色,還是覺得她太過年輕心中存有太多的仁念,搖頭嘆道:「這種事,你若自己不願意誰又能強求呢?」
「違抗父命視為不孝」
「你怕影響仕途?還是不願割捨少年時的情誼?」皇太后笑問道,「前陣子受封的侍御史你知道吧?」
「侯思止嗎?」王瑾晨回道。
皇太后點頭,「靠汙衊與告密獲寵的人,有品性與忠孝可言嗎?他連字都不識。」
王瑾晨睜著雙眸,「原來殿下知道」
「吾當然知道,朝廷百官是個什麼樣子,朝廷又是個什麼狀態,吾想任命誰做什麼官,天官還能不許?還敢不應?」皇太后語重心長的話,像是長者的教誨,「擁有絕對的權力便可以打破墨守成規的制度,這也是為什麼皇權之爭如此慘烈還有人前赴後繼的去爭奪。」
「臣慚愧。」
皇太后從御座上起身緩緩走到王瑾晨跟前將其扶起,王瑾晨抬頭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召臣來?」
「要變天了,我走到如今歷經了千難萬險,為排除異己不擇手段,甚至」皇太后語塞,長嘆道:「我老了,越是逼近權力的巔峰越是害怕,我已近古稀之年卻越發渴望本不該奢求的親情,又怎能不為兒女憂慮,吾要你好好輔佐太平,眾多兒女裡她是最像我的,但是論心思,她仍舊對付不了朝中那些狐狸,她是我的女兒,也是高宗皇帝的女兒,她身體裡留著血脈,不管是向著武家還是李家這都是應該的,但權謀這種東西,最易引火上身。」
王瑾晨沒有多疑,俯首道:「臣,謹遵陛下聖旨。」
「去替朕做一件事,」皇太后從袖中抽出一份奏疏交到王瑾晨手中。
「喏。」
「做好了,便應你一個要求。」
王瑾晨驚喜的抬起頭,「臣,謝主隆恩。」
「先別著急謝恩,朕要的,是內外得安。」
「臣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千金公主是唐高祖李淵的女兒
第60章 傅遊藝
王瑾晨才從大內出來,震耳欲聾的暮鼓便在身後敲響,遂將揣起的雙手鬆開一腳跨上了馬車。
靠在馬車的車窗旁捏著一塊刻字的節符,思考著適才大殿上皇太后的吩咐,而奏疏是肅政臺所呈稱讚皇太后的豐功偉業及奉勸皇太后殿下武氏符瑞,當合革姓受命,官員落款正是入宮碰到的合宮主簿、左肅政臺御史傅遊藝,也是朝廷內已過甲子之年的老臣裡為數不多支援皇太后稱帝變革之臣【「傅遊藝上的奏疏,但是吾沒有回答他。」】王瑾晨低頭摩挲著手上的符節,「敵國破,謀臣亡,什麼人都可以捨棄嗎?」
車夫拉起韁繩回頭問道:「主簿是要歸家還是返回司刑寺?」
王瑾晨回過神將符節收起,「去城南左肅政臺御史傅遊藝府上。」
車夫有些猶豫,因為他有把握在鼓聲停止前趕到司刑寺或者修文坊,「這」
「不用管宵禁,出了事本官負責。」
「喏。」
數百聲城鼓在一聲休市的警告之語中停止,街道上已不見有行人的蹤影,今日巡邏的十二衛恰好又是左金吾衛。
「將軍,前面有車馬聲。」
丘神勣握著韁繩輕輕夾了夾馬肚子上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