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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郡主還在造大船,說是要出洋,是不是?」喜公公眼睛發亮,好像一下子重新年輕了起來。
「是,公公想出洋看看嗎?郡主大船上正需要咱們郡主府的自己人掌舵。出洋這事兒,先帝也是給郡主留了手書旨意的。」
聽到這事兒也有旨意,喜公公可是一點不奇怪。最後那半年,先帝想到郡主,簡直像一個就要撒手離開的父親想到自己無依無靠的女兒,想到什麼都要給郡主留下或手書或旨意或令牌物件
喜公公老眼一亮:「老奴想出去看看。」這皇宮啊,他待得夠久了,他想為郡主出去看看。
眾人都已經到了建極殿前面的宴客大殿,按照位置依次入座。
雖然看著一切都恢復正常,但是眾人心裡依然還籠罩在剛剛聽宣的遺詔上,回不過神。難免就忍不住一次次看向與郡馬坐在上面位置的坤儀郡主。只是這時候他們再看過去的眼神又與先前的打量不同了,尤其是各家女眷,本以為今天會看到郡主低頭,哪知道先帝一紙遺詔,說來說去,在她們聽來就是一個宣言:
這天下,除了帝王,沒人配讓坤儀郡主低頭。
至於帝王,先帝從不捨得讓郡主低頭,甚至生怕郡主頭昂得不夠高。至於如今的陛下,眾人已經習慣了太子的沉默,所以對今天也依然多數時間沉默的陛下並未覺得奇怪。
只見陛下身著杏黃團龍袍,左右肩處是金線繡得日月圖案,正是肩挑日月,背帶山川星河。雖同樣寡言,但整個人的氣質已經與太子時有很大不同,給人更多的壓迫感,讓人不敢直視。一身端肅的龍袍、頭上的冠冕,讓他隨意看過來的一眼都充滿威壓。
先帝崩逝的那一刻,所有人看向徐士行的目光就都變了。從此,曾經的太子,就是徹底握住他們生殺榮辱的人。
可即使是這樣,不少貴女依然忍不住悄悄抬眼打量她們的陛下:
一雙奪人的鳳目,冷冷的目光隨意一瞥,都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低了頭。
不到二十歲的陛下,不僅後位空懸,後宮還都空著呢。這種場合能跟著家裡進來的貴女,誰心裡能沒些想法呢。沒看到陛下本人,許心裡還多少有些遲疑,但此刻見了陛下,這樣一個人,這潑天的富貴,誰不想搏一搏。
與陛下相比,其他貴家公子一下子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凡夫俗子。誰不想成為真龍天子的愛寵呢?
生了心思的貴女們就沒有心思注意坤儀郡主了,她們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太傅家這個十八歲還沒嫁人的女兒陳音笙。從十六歲那年就放出話來,除非嫁給太子做太子妃,不然她寧可青燈相伴也絕不嫁人。
果然待字閨中到了今天。
陳音笙本來正好端端坐在那裡瞪她那個賊眉鼠眼的小弟陳櫟川,這會兒突然發現好多人都開始賊眉鼠眼地打量自己了。她立即挑了挑眉毛,意思很明顯,有她在,誰敢跟她爭?反正她已經放出了新的話,除非是皇后之位,其他的,她陳音笙還不稀罕呢!
這些看過來的人裡面還有謝嘉儀,她就著酒看著陳音笙打著算盤。誰做皇后都行,就張瑾瑜不行!雖然張瑾瑜已經被她打擊得很厲害了,但這個人已經把上位當成她一生的事業了,為了上位沒有她做不出來的事兒。她自己要是一直不能生,她也會抱別人的孩子,找一堆人替她生雖然有新帝「不得晉位」的話壓著,但永遠不能低估張瑾瑜和太后的野心和鬼蜮心思,還是早早讓她看好的人把位置佔了是正經。
謝嘉儀心道,前世她不喜歡陳音笙,所以沒多接觸過。現在看來,陳音笙這樣痴心的一個人,不管身份還是性情,都是再合適的皇后人選不過。如果她能做皇后,少了自己多少麻煩。陳音笙可不是那種會盯著一個郡主找麻煩的人,謝嘉儀印象中她後來心灰意冷後就一心一意修道,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