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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要是聽了霍爾斯的建議就好了。我回家的旅途在第二天時被迫中斷了,由於轟炸,我不得不留在柏林了。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城市,我不得不盡力來瞭解它了。
我背著自己沉重的揹包和槍開始尋找恩斯特的房子。幸運的是我依然能夠從我這個可憐朋友的身份證上認出他的住址。但我該坐公交車還是坐地鐵呢?由於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決定步行到那裡。這個決定讓我可以仔細地看一看這個城市。現在在這個城市裡散步依舊被認為是一件正常的活動。但是我不想因為想看一看這個城市而走得太繞路。我注意到了一塊寫著柏林南的路牌。我遇到了兩個憲兵,他們冷冷地看了看我和我背上那個巨大的揹包。我向他們行了禮,按規定,我必須要向這些狗娘養的傢伙行禮的。
這個美麗的城市看起來井井有條和莊嚴肅穆。大規模的轟炸才剛剛來到柏林,但只有靠近柏林火車站附近的地方受到了嚴重的毀壞。在這個外觀富麗堂皇的城市裡,許多房子外面都裝飾著豪華而細緻的雕飾。城市裡的一切都體現著一種富有節奏的生活:大街上沒有吵鬧的人群或把自己小孩子的褲子拉下來幫他們撒尿的父母們。所有的男人、女人、孩子、腳踏車、汽車和卡車都在一種平靜而有條不紊的節奏中走向自己的目的地。所有的這一切似乎都旨在避免不必要的資源浪費。這裡的一切和巴黎是那麼的不同,在那裡到處是忙亂的人群。我的步伐漸漸與這個城市的節奏和上了拍。沒有理由地站著似乎與這個城市不協調。這個城市的節奏甚至從走在我前面的一個矮小的老太太身上也能反映出來。我向那個老太太問了問我要去的方向。她已經斑白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就像這個整潔的城市一樣。我的聲音似乎把她從某個遙遠的夢境裡喚了回來。
我對她說:&ldo;勞駕,夫人。&rdo;我一邊說,一邊感到有些難為情,我的聲音低得好像是在一個演出已經開始的劇院裡面一樣,&ldo;您可以告訴我到這個地方該怎麼走嗎?我現在要去這個地方。&rdo;我一邊說一邊拿出自己的那張揉得皺巴巴的紙片,那張紙就好像剛被我從某個廢紙簍裡取出來一樣。
那個老婦人和藹地向我微笑著說:&ldo;這個地方很遠,年輕人。非常遠,你必須要到坦佩爾的公共汽車站坐車才可以到那裡,但那個地方真的非常遠。&rdo;她溫和的聲音突然讓我想到自己小的時候。
由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對她說:&ldo;這沒有關係的。&rdo;
她又說:&ldo;那個地方非常遠的,你需要到汽車站坐車。&rdo;
我又再次重複了剛才的話:&ldo;這沒有關係的。&rdo;實際上,這是由於我那時想不起來用德語該怎麼說更多的話了。這個老婦人和藹的態度讓我受到了某種感動。
我最後微笑著對她說:&ldo;我不介意走路的,我是一個步兵。&rdo;
她的笑容變得更和藹了,接著說:&ldo;那你一定習慣步行了。我會和你一起走到威爾海姆國王宮。從那裡,我會告訴你怎麼走的。&rdo;她現在和我走到了一起。
她問我:&ldo;你從那裡來,年輕人?&rdo;
我回答說:&ldo;從俄國來。&rdo;
她接著說道:&ldo;俄國是一個很大的國家,你駐紮在哪裡?&rdo;
我說道:&ldo;是的,俄國非常大,我駐紮在南部的哈爾科夫附近。&rdo;
她用地道的德國口音重複道:&ldo;哈爾科夫!我明白了。那是個很大的地方嗎?&rdo;
我回答道:&ldo;是的,那裡很大。&rdo;
對於我身邊這個和藹的老婦人而言,哈爾科夫只是一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