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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福順怔怔的看著他，臉上淌著眼淚和鼻涕，嘴角還沾滿了穢物，顫抖著嘴唇道：&ldo;不是我殺了他們，不是我殺了他們!&rdo;

邢朗逼至他面前，低吼道：&ldo;不是你?就你自己一個人活著，他們全都死了，你敢說不是你!&rdo;

張福順捂住臉大哭：&ldo;我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啊!&rdo;

邢朗把他的領子揪的更緊：&ldo;沒有辦法?所以你就殺了他們!&rdo;

&ldo;不是我!&rdo;

&ldo;我告訴你他們是怎麼死的，他們被捆住雙手，跪在地上，而你拿著槍把他們一個個打死，開槍的人是你對不對!&rdo;

張福順瘋狂大喊：&ldo;不是我!不是我開的槍，我只是把他們捆起來!&rdo;

邢朗眼睛一眯，心道果然還有一個人。

&ldo;開槍的人是誰?說出他的名字!&rdo;

趁熱打鐵，他再次逼問。

張福順渾身顫抖，氣息愈加斷裂，似乎隨時會窒息昏厥：&ldo;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rdo;

邢朗正要按響呼叫鈴，就聽到病房門被推開，跑進來一個年輕人。

&ldo;你幹什麼!&rdo;

張東晨在他肩上用力推了一把，少年的力量竟把邢朗往後推了一個趔趄。

邢朗往後跌了兩步，看著張東晨神色慌張的為張福順順胸口，拿著紙巾擦掉父親臉上的穢物。張東晨的眼角迅速的被逼出一點濕潤的痕跡，憤怒的抬起頭朝邢朗低吼：&ldo;你們警察就可以為所欲為嗎!&rdo;

邢朗對他的質問置若罔聞，走到飲水機前抽出一個紙杯接了一杯水。

張東晨把父親的臉擦乾淨，然後幫他蓋好被子，站起身，用那雙滿是冷漠和怨毒的眼睛看著邢朗，說：&ldo;警官，我想知道，你剛才為什麼那樣對我爸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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