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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昔:「但願如此。」
話畢,他忽對雲杪臉盲這點很是好奇,問道:「雲杪仙識人不便,是怎麼個不便法?」
雲杪一頓:「記不清旁人的臉。」
她化身仙體那日,南祝為她開啟靈識。
最初她時時見著南祝,並無不妥,後南祝離開了些時候,再回來時,雲杪瞧著那張陌生的臉不知所措。
從那時起她便知曉了自己這個毛病,旁人以臉識人,她卻只能記人家的身形走姿衣著氣質。
最難的是天宮的仙人們個個仙姿卓越走勢飄然,實在讓她頭大,要是哪位仙人高興了換件衣裳,她定然又要忘。
——記這些是要靠腦子的,不幸的是她腦子不算靈光。
好在後來不知怎地,許多仙人開始自髮帶起了腰牌,還將自己的名號都刻在了上面,這在天宮流行過好一陣子,直到如今成了習慣。
季昔點點頭:「原是這樣。」
他彎腰將臉湊到雲杪面前眨了眨眼:「雲杪仙可要瞧仔細了。」
雲杪茫然。
下一刻季昔轉身背對了雲杪,又驀然回頭道:「雲杪仙現下瞧我的臉可知我是誰?」
雲杪:「……」
又是為天帝日後如何擇選繼承人隱隱擔心的一日啊。
雲杪搖搖頭走開,季昔忙跟了上去:「我要在你府上住幾日。」
雲杪道:「為何?」
季昔傲氣道:「本神子在你府上住幾日還要原因麼?你只管應便是。」
若是南祝知曉他在雲府,定會來找他。
雲杪自是不知他的心思,道:「七神子要住幾日都沒問題,不過現下要請您幫個忙,也就一會兒功夫的事。」
她本是想自己去天宮找醫仙問問有沒有祛疤的靈丹妙藥的,如今見著季昔,不如讓他幫忙去,自己也落得清閒。
季昔答應得爽快。
他前腳剛走,鄭雲昭便來了府上。
公子清雅,見到雲杪站在府院中似乎並不意外,將藥送到雲杪手裡,仔細叮囑雲杪那藥的每日的用量,而後柔聲道:「雲姑娘今日救了我的命,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
雲杪擺擺手道:「順手的事,鄭公子不必如此掛懷。」
當真不必如此掛懷啊……
若他知曉今日自己的所作所為其實是壞了他的事,不知他還能否說出報答的話來……
他不介懷便是極好的了。
鄭雲昭又微微笑道:「若你為男子,我為女子,要報答,我定是要以身相許。」
雲杪思緒格外清奇地拐了一下:「男子也可以身相許呀。」
鄭雲昭一愣,隨即笑了,目光柔和:「雲姑娘說得極是。」
雲杪看到鄭雲昭臉上微微泛了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都說了什麼鬼話。
她扶額道:「我說笑的,鄭公子莫要當真呀。」
鄭雲昭又含笑點了點頭。
雲杪莫名從他身上瞧出幾分乖巧來,就如封珩最初在雲府的那幾年一般。如今封珩自然也是乖巧的,只是與從前不盡相同,總有些奇怪,說不清道不明的怪。
傍晚季昔帶藥回來時封珩剛巧散學。
封珩見到季昔,神色一凝。
雲杪忙解釋道:「季公子要在雲府小住幾日。」
封珩笑了:「是麼?」
季昔現下瞧見自家小九就頭痛,他陰森森的,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帶著刀子。
季昔極想一巴掌拍醒他,再吼他幾句,就譬如:我可是你的七哥!你!的!七!哥!你小子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強大的理智又告訴他,不可不可。
若是他真的這樣做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