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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以為是劫財,卻沒想到兇徒拿到這些物品後,將她頭用塊黑布一蒙,拳打腳踢的暴揍了一頓。
凌晨,雪夜。
異國他鄉的巷尾和孤女。
朱倩雪暈倒在一記記重拳之下,等她醒來,暴雪幾乎要將人掩埋。
低溫,她甚至沒感覺到自己的腳心被兇徒剖開,傷痕深可見骨。她便踩著一路的血腳印,走到酒店呼救。
「從凌晨四點開始搶救,直到中午才醒來。命是保住了,但醫生說她以後都跳不了芭蕾了。」
面部多出淤青,左頰側一條長十公分的刀傷。
左腳腳趾骨折,右腳血管和細微的神經全部被刀子割斷,加上踩著雪走了一路,導致深度細菌感染。
又在雪地裡凍了那麼久,命能保住已是萬幸。
宜笙聽到最後,心底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她雖然和朱倩雪不對付,但同樣作為女性和芭蕾演員。無論是在異國他鄉遇到兇徒,還是此生再也跳不了芭蕾,都不免周身泛起寒意。
「那兇徒找到了麼?」宜笙關切問道。
許匿嘆氣搖頭,「倫敦警方調取監控時發現,整個弓箭大街,乃至附近的街道全部因為暴雪導致影片線路出現不同程度的損壞。甚至朱倩雪事發的巷尾沒有監控覆蓋,就連兇徒的模樣也是朱倩雪醒來後描述的。」
所以整個事件幾乎陷入僵局,警局那邊只能暫時對舞團內的演員先進行挨個問話。
宜笙默然,沉默著喝了口熱可可。
「還有便是,朱倩雪認為是你做的。」許匿滿是疑惑看向她,「她和警察說,你們昨晚發生了惡性爭執,你極有報復她的動機。」
宜笙頓住,覺得有些滑稽,差點笑出來,「我?她怎麼不說胡總太太更有動機。」
許匿拍了拍她肩,寬慰道:「她現在神志完全是混亂的,說的話警方也只會作為參考。一會兒警察問什麼,你如實回答就好。」
宜笙點頭,看向許匿笑了笑,「謝謝呀老同學,還提前給我透露內幕。」
「客氣什麼,朱倩雪一向刁蠻跋扈。仗著有胡新榮做靠山,這一年沒少搶a角,如果說報復,團裡不滿意她的人多了。但大家都是學芭蕾出身,知道這條路有多苦,所以一個比一個愛惜羽毛,我相信舞團每個人都不會想到去害別人,更不會去做毀人前途的事。」
許匿所說,和宜笙在路上想得一樣。
藝術這條路太艱難了,天賦更是用再多財力都換不來的。
朱倩雪之所以和警方指控她有蓄意報復的嫌疑,無非因為同樣的惡劣手段昨晚剛剛上演。
只不過誰也沒想到,幾個小時後,加害者變成了受害者。
宜笙嘆了口氣,說道:「警察已經來了對嗎?那我們上去吧。」她在倫敦逛了一個月,現在只想早點結束這裡的荒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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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病房前,儘管宜笙早有思想準備,但還是被迎面砸來的不鏽鋼水杯驚得當場愣住。
那是舞團發的水杯,材質堅硬,常被演員調侃可以用來砸核桃。
零點幾秒的思考時間,宜笙只能判斷出它會砸到自己鼻骨之上。
只是在下一刻,許匿已經將她護住,水杯砸在了人後脊發出悶響。
「朱倩雪!你瘋了。」宜笙急忙拉住許匿,對著朱倩雪怒道。
朱倩雪躺在床上,一隻腳被吊起來,纏繞著的紗布上儘是血。
整個人蒼白枯槁,滿目愴然。臉頰、眼角、鼻骨,就連耳朵都有不同程度的毆打傷。因為面部縫針,整個人顯得更加猙獰。
「兇手,兇手。」朱倩雪發狠,瞳孔充血,恨恨咬緊齒關,指著宜笙對坐在床邊的警察說道,「一定是她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