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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笙點頭。
都一夜夫妻了,還賓客呀
兩人耕耘勞作整晚,此時是真的餓了。
所以吃飯中途打來的電話,不免惹得嫌棄。
打來電話的人是許匿,京芭此次負責巡迴演出的帶隊編導。
宜笙看了眼時間,心想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回國的飛機上才對。
「這麼快就到國內了麼?」
許匿頓了頓,和她說自己在倫敦一家醫院。
宜笙放下筷子,不由正色,「發生什麼事了?」
「伊森,你過來一趟吧,有些麻煩。」大約是擔心她路上慌忙,許匿只講了大致的原因,很多細節要等宜笙到了後再說。
秦見川見她情緒都變了,等人掛了電話問道:「怎麼了?」
「我可能不能繼續陪你吃飯了,舞團的同事受傷,現在我得去一趟醫院。」宜笙喝了一口檸檬水平復心情,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準備起身時,又停下,對他說道:「席爾,很開心認識你。」
這是單方面道別的意思。
突如其來的變故,連將不捨都沖淡了。
再起身時她甚至有些慌亂地差點打翻水杯,向來鎮定的人,自己都沒意識到分寸大亂。
秦見川擦了下手跟著她一同起身,「我送你過去。」
分別又被延長。
路上,車子駛過弓箭大街時。
宜笙還記得昨晚他們停靠背倚的路牌,清冽雪松味拉著人思緒牽繞。
恍如隔世。
「看你很緊張,你同事傷得特別嚴重麼?」秦見川突然問道,將宜笙思緒拉回。
她沒有解釋剛剛分神的原因,只是拿出妝盒,簡單塗了一下,遮蓋異常的蒼白。
「聽說傷的是腳,關乎職業生涯。」說完,她又補充一句,「就是昨晚跳白天鵝那位演員。」
秦見川快速在腦海中搜尋一番,挑眉道:「後臺那位?」
宜笙:「是她。」
「關乎到職業生涯的話,那確實挺讓人揪心。異國他鄉,醫療資源有限。如果有需要幫忙的,你儘快開口。」
宜笙抿了抿唇,低聲道:「其實,我和她不對付的。說為她緊張顯得有些虛偽,但我們學芭蕾的,基本都是童子功,非一蹴而就,只是覺得有些可惜吧。」
各行各業,學藝術的孩子,往往從出生那一刻便會被篩選一遍。
身高、體貌、天賦等先天條件。
然後便是家庭條件是否能支援高昂的學費,進修費,培訓補課費。
家長的價值觀,孩子的專注度。
能力,機遇。
缺一不可。
秦見川側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換單手握方向盤。
左手伸過去揉了揉宜笙腦袋,像是在安慰她一般,「我們伊森,還是位愛恨分明的天鵝公主呢。」
哄孩子的語氣,比往常還要溫柔幾分。
說話間,車子已經抵達醫院。
「伊森,我說真的。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開口。」
宜笙推開車門,又再次收回邁出去的腳。
兩人只是對視一眼,熱吻一觸即發。
「就不說離別的話了。」她瞳孔濡濕,輕喘著捧住秦見川臉頰。
秦見川又輕啄她唇角一下,「好,不說。」
作者有話說:
「loewe。」——事後清晨
第6章 天鵝湖
宜笙剛走進醫院,便看到許匿站在門口。
他面對著庭柱,語氣輕緩地同電話那邊的人交談,見到宜笙走來,他才匆忙地低聲又說了些什麼結束通話電話。
剛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