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第3/4 頁)
當離得不遠。”
他真的很會打蛇七寸。
可師暄妍這般警惕是為了誰,她不過是不想把他牽扯進來,讓他能置身事外,將折葵別院發生之事,變成一個彼此心照不宣的永恆的秘密。
封墨,他卻好像根本不明白她的苦心,他那模樣,似是恨不得滿天下宣告他們的苟且之事,恨不得俾眾周知,他們倆有一腿,不清不白,到現在還睡在一個被窩裡。
他們倆,一個侯府嫡女,一個將軍之子,若被人發現,只怕會引得長安滿城風雨。若到那時,封墨想從人言裡全身而退,也沒有後悔藥可吃了。
師暄妍不敢聲張,暗暗吃了這個悶虧,只是心底裡不大舒服,她為他考量,卻委屈了自己。
身旁睡著一名男子,儘管他呼吸均勻,也不打呼,但師暄妍卻感到右側睡了一頭正打盹的猛虎,如何能夠安心?
“喂,”她躡手躡腳地爬了過去,在男人的耳旁低低說道,“明天一大早起來,你會被人發現的……”
寧煙嶼本來半眯著長眸,聽到耳畔微弱的香風吹拂,方平息的衝動,一時之間又有了故態復萌的趨勢。
這少女,渾然不知她酥軟地貼過來,有多撩人。
於是男人大掌壓下她的側臉,往軟枕上按,害得師暄妍像剛冒出頭便被壓在沙灘上的小烏龜,動彈不得,手腳亂用,惹來男人一聲輕笑。
“你放心,明早起來,你看不到我。”
師暄妍這廂不動了。
靜謐的夜晚,耳畔是均勻的呼吸,和他如
泉水滴石般清晰而沉的嗓音:“師般般。()”
嗯?()”
“莫做傷害自己的事。你還小,今後會後悔。”
她只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娘子,人生漫長,把自己看得那般低,肆無忌憚地糟踐,未來焉知不會失悔?
肩側被摁倒在榻的小烏龜,沒有任何動靜,不知是否陷入了沉思。
他垂目而來,帳中雖連月光也無,然而他有百步穿楊的目力,即便深夜之中,也能看清,那少女早已眼眸輕闔,一動不動,似是困得睡了過去。
寧煙嶼舒了口氣。
萬籟俱寂,寢房內除了她的呼吸聲,再不聞旁的聲息。
他便也和衣而臥,於她枕邊淺淺入眠。
不覺已是深夜。
寧煙嶼入了睡夢。
夢裡是飛雪環抱的折葵別院小屋,屋子浸在溼漉漉的水汽之中,模糊不清。
屋內六角蓮瓣紋青銅燭臺上,高高擎著海棠紅的長燭,如林般參差而列。
滿室的紅光之間,搖曳著掛珠的簾幕,少女姣好如蒹葭般的身形,於簾幕之後婉約折腰,若隱若明。
他踏足入內。
羅幕之後的女子悄然回眸,旋即,一隻纖白、嫩若藕節的小手撥開了無重數簾幕,露出一雙含情凝睇的妙目。
紗簾蕭蕭,妙目盈盈,少女身無旁物,獨獨挽著一條如雲似霧的三丈梨花色錦綾披帛,鴉鬢如墨,襯著嫣然含春、嬌羞無限的小臉,往昔只覺清麗,今夜格外妖嬈。
她走上前來,手中挽著長長的披帛綃紗,踮起腳尖,玉指撥弄,將綃紗繞過寧煙嶼的脖頸。
一圈,復一圈,柔荑指尖一寸寸拂過他逐漸暴起的頸部血管,但她根本察覺不到可怕,朱唇輕曳,勾著他,引著他,步步後退。
“殿下……”
她喚著他。
殿下。
而非“封墨”。
寧煙嶼不由自控地朝著簾幕之後一步步追隨著少女而去。
帷幔落在了身後,彷彿逐漸遠去,連同著折葵別院外的風雪聲,一道遠去。
屋內只有明春昳麗,只有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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