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第2/4 頁)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調換了位置,師暄妍被慫恿至拔步床外側,單薄的後脊懸空在外,毫無安全感,稍有不慎便會沿著床邊兒掉下去,但若是朝他靠近,便會貼向他炙燙如火的胸膛,極盡親暱。
她甚至懷疑,他是故意的。
可房間太暗,沒有月光,她的眼前伸手不見五指,根本什麼瞧不見。
簾幔的阻隔,更是讓呼吸的聲音在這片狹窄的天地之間悄然放大至數倍,在他愈來愈猖狂的壓迫間,師暄妍的身子終於朝外懸空而去,然而他唇咬住不放,師暄妍不能前進,只有繼續後退。
驚心動魄的一瞬,她感到自己的身子已經如流沙般往下陷落,忽地,一隻長臂朝她腰肢摟來,將她拽住,毫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她腰窩往裡一扣。
師暄妍落回了男人懷中。
終於,被迫也被動地靠向了寧煙嶼的胸膛。
悍如銅牆鐵壁,燙若岩漿火石,堅不可摧。
“封……墨,唔……”
那一個名字,沒能完全出口,便被他狠狠堵住。
寧煙嶼眼眸深黯。
他厭惡這個名字至極。
現在,恨不得立刻,馬上告訴她,他是寧恪。
少女喘不過氣來,氣嗆入了肺管,一聲咳了出來,直咳出眼淚。
這時,唇上桎梏終於鬆懈,那雙臂膀,才環住她腰,送她至床榻裡側。
但寧煙嶼還是不曾離開。
他安然自若地睡在她的床榻之上,睡在君子小築,這窄窄的天地裡,這間逼仄的寢房中,只能容得下一人的拔步床上。
“你怎麼還不走?”
師暄妍著了急,但被折騰了這麼久,她再也不敢觸怒了他,以免遭來更大的報復,又被他按著那般“輕薄”。
男人的臂膀沒有從她羸弱如柳的腰肢上離開,反而更深地扣住,握住她纖細的腰,嗓音含著方才造次帶來的沙啞:“師般般。”
沿著秋香色彈花軟枕側過臉龐,自枕上與她兩兩相對。
師暄妍屏住了呼吸,胸脯裡那顆心,噗通,噗通……像是要破土而出的新生的芽尖。
心上的輕顫,引起潑墨濃雲般的髮絲也自枕上細細搖晃,她的眼眸軟若春水,含著溟
() 濛的溼光。
鴉睫似在水之湄叢生的韌勁如絲的蒲葦,根根搖盪在湖泊與月影的相和互答裡。
一股異樣的感覺,令他身上血肉發麻,至於灼到疼痛。
寧煙嶼再一次呼了她的乳名:“般般。”
心上有一口封鳴已久的黃鐘,為她的名字,喚一聲,撞一下,嗡鳴聲聲迴盪在心尖,激起血脈的逆流。
他忍不住伸手,將師暄妍勾入懷中,抱著她,下頜擱在她的髮絲間。
呼吸落下,燙著她髮絲下露在寢衣之外的後頸。
他喚著她,含著濃烈的壓抑。
師暄妍知曉。
可是,她暗了眸子,一瞬不瞬,一股酸楚之感自心上騰起。
此生她與情愛無緣,聊此殘軀度日而已。
對“封墨”,她從未開啟過自己的心門。
寧煙嶼扣著她軟腰,一點點平息了黑眸之中翻湧的情念。
適才親吻時的惹火,留下了對他的報應,他用了許久,才把自己恢復成人,而不至於獸性大發,在這裡欺負了她。
“今夜我不走。”
他低聲道,垂下面容,望向頸窩處乖馴伏著,如只受驚的狸奴正需安慰的小娘子。
但他這句話,卻不是安撫,反倒讓她炸了毛。
“不行!”
他輕笑一聲:“嗯?再大聲一些,你這麻雀窩一樣的洞府裡,那個婢女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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