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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舒貴妃用了私刑,又是誰向皇后打的小報告,老佛爺並沒有追究。
舒貴妃的事情正發生在四月,又逢今年開科取士之時,乾隆必須作出一副仁君狀,嚴詞懲罰了舒貴妃,親自把舒貴妃降位為嬪,九格格也被抱給了穎妃。
懲罰什麼的,非得板子打到身上麼?在這個宮裡,對於有野心的人來說,讓她一直鬱郁不得志,拔了她的爪牙,捆了她的手腳,比殺了她都狠!鍾茗開始反醒自己的處事方式,舒貴妃這檔子事兒,純粹是自己給她慣出來的。當初為壓令妃而引舒妃晉位本是不得已之舉,但是事後一再的抬舉就不對了,根本是個挖坑埋自己的蠢主意。後宮不容一人獨大,只有行制衡之道,才能讓皇后坐穩位子。
鍾茗看了一回宮妃名冊,深覺穎妃不敵慶妃,看來,容嬪、忻嬪到了晉位的時候了。
父女再見面
自舒貴妃降位禁足,宮裡如今是慶妃、穎妃兩妃並立,而最得寵者卻是容嬪。鍾茗對此局面很是滿意,乾隆卻因舒貴妃之事很不高興,他原本打算去遊圓明園的,但天下士子面前,他已作出一副仁君之狀,總不好小老婆剛弄死了宮人他就跑出去尋歡作樂,圓明園之行暫且放下,改為進駐西內避暑。
西內很近,搬家不用費什麼大事兒,就是偶有一兩件漏帶了的東西,也能立時著人取了來。這次避暑並沒有出現一片忙亂的景象,倒是另有一件事需要先辦妥——鍾茗召齊了宮中諸妃、嬪、貴人、常在、答應等,都恭敬地站著,仔細聽了乾隆的旨意。上面乾隆的旨意寫得苦口婆心,下面聽的人心中各有所思,當然有人自我警醒萬不能鬧出人命來,或者說,想整死人也不能用這麼明顯的方法。更有人悄悄地打量著皇后,見那個明黃色的身影依舊站得挺直,渾身滾著肅殺。不管妃子們如何想,鍾茗卻是一面聽一面想笑,乾隆狠狠地表白了一番他的仁慈,以證明舒嬪只是個案,大清的統治階層還是非常寬和的,宮裡並不是時時草菅人命的,要後宮諸人引以為戒,云云。所謂此地無銀三百兩,說的就是乾隆這樣的人,權當看乾隆演戲了。
聽完了乾隆的表白書,諸人還得跟著表態,表示以後對宮中使喚人等按規矩行賞罰、不草菅人命、不濫用私刑。鍾茗還要以皇后的名義,奉皇太后之命,下一道懿旨,約束宮中諸人,還要命諸公主、王府福晉、皇王福晉並其餘內外命婦,治家務必不能狠毒。一番表演過後,才捱到了去西內消暑。
偏生這消暑也消得不甚安生。
以當年乾隆對香妃之寵,寶月樓佔著西內最好的風景,容嬪錯眼就看到這座帶有迴風的建築,有無限感慨。她愣神的功夫乾隆的眼風已經掃過來了,順著容嬪的目光一看,他也看到了這座風格明顯不同的建築。乾隆的臉刷地沉了下來,容嬪很快就回過神,看到了乾隆的表情,心裡頗不自安,忙用話遮過:“再遠點兒就是回子營了呢,似乎都能聽到誦經聲了。”
有了這麼一檔子事兒,乾隆的遊興就減了五分。昔日紫光閣成,他賜宴的時候就刻意迴避著看寶月樓,今天不幸又看到了,乾隆只能嘆自己倒黴了。鍾茗是知道內情的,只作什麼也沒看到,向乾隆請旨去老佛爺跟前說話去了。
乾隆這天晚上誰的牌子也沒翻,自己在床上輾轉反側。臨近海子,本是清涼之所,他越想越覺得燥熱,最後索性爬起來往寶月樓而去。到了寶月樓,才發現這地方與記憶中的有所不同,高無庸倒是知道一二,覷著乾隆的臉色,小心地道:“這還是老佛爺七十聖壽的時候,宮裡修葺宮室,順手就一塊兒修了的。”
寶月樓雖還是迴風,內部格局、陳設早已改變,格局磊闊陳設大方,看著心情倒是舒暢了一點兒。乾隆舉步進來,本已作了惆悵感慨、糾結苦情、睹物反省的準備的,猛一看眼前景象倒錯愕起來了。香妃的痕跡被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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